吧,開倉放糧,打仗了,餓肚子的人肯定多,銀子嘩嘩的進來,卻不出去,早晚有一天會陰溝翻船。”
小朱子與盛夏對視一眼,兩人跟了趙淑多年,自然知道話裡的意思,趙淑常說,有飯一起吃,有錢一起賺,才是生存之道,吃獨食的,走不久。
“是,奴才這便去找孫姑娘說道此事,對了,郡主,四皇子屬意顏家的顏如玉,不過顏大人定是不肯,太后方才派人去楊家了,估計楊家要恨死了四皇子,您看,咱們?”
小朱子總覺得這事是四皇子攤上大事了,不知哪位高人坑他。
盛夏聽他這麼一說,也輕笑起來,恰好此時畢巧進來,聽了他的話,笑道:“四皇子如今怕是坐立難安。”
聞言,主僕幾人都樂了,盛夏接話,“奴婢以為是宮裡有人要對付四皇子了,就是不知是哪位,小朱子你怎還沒查出來。”
小朱子立刻請罪,“奴才無能。”
“不用查,想想就知道了,無非就是狗咬狗,寧妃那邊有什麼動靜嗎?”趙淑絲毫不在意的喝了杯杏兒做的雙皮奶,這丫頭的技術越發精湛了,做出來的雙皮奶,口感比以往好,且種類繁多,百吃不膩。
如同趙淑等人所說的般,趙弼此時在院子裡來來回回踱步,他現在連出門都不敢了,外頭孫雲領著孫家的人堵在門口,一份份的奏摺也送進了宮裡,太后壓著沒看,明德帝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更是沒有看。
所以,現在趙弼束手無策,“殿下,咱們該怎麼辦?”小阮子焦急的問。
趙弼煩躁的一腳將他踢倒在地,“廢物,養你們這幫廢物,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
小阮子屁滾尿流的爬起來,苦著一張臉不敢多說,其實心裡也恨得很,正恨,了緣就從抄手遊廊拐了過來,他忙笑著迎了上去,“大師,大師,您快幫幫殿下。”
趙弼聞言回頭,也期待的看著了緣,了緣是剛從偏門溜進來的,為的就是來給趙弼解決麻煩,他虛了個佛禮,“貧僧參見殿下。”
“大師休得多禮,小阮子,上茶。”
趙弼引著了緣在院裡分賓主入座,小阮子忙去上茶,“大師,你看當下該如何走?”
打孫家臉之事,可是了緣出的主意,原本以為孫家由一個女人當家,欺負了便欺負了,不會有事,沒想到孫家還敢堵到家門口來,且宮裡也沒個人替他出頭,此時進退維谷。
小阮子上了茶,了緣喝了口,潤了潤喉,不緊不慢的道:“殿下,娘娘已探到衛大人被關在何處,如今天下勢力,誰還越得過衛家,您說是不是?”
趙弼聽了,激動的問:“眉眉真的打聽到衛才韜被關在何處?”
“千真萬確,殿下,當下孫家不足為慮,您得趕緊去一趟衛家。”了緣這些年進修得越發像大師了,道貌岸然的功底爐火純青。
趙弼幾乎沒做考慮,便點點頭,“有道理,本殿下這便去衛家。”
孫雲堵在四皇子府門前,不過是為孫家出頭,孫嬌什麼下場她一點不在意,但孫家既是姓孫,四皇子打的就是孫家的臉,她不能不管,但卻沒管得太死,趙淑說過趙弼以後會有大用,她今次來只是做做樣子。
趙弼不是很費力就從角門出了府,一路直奔衛家。
衛家此時似乎有些亂,衛才韜不在,衛鍾氏似乎把控不住局面,其他房的人並不服她,她此時心中也很不痛快,明知衛才韜是被衛廷司這個逆子關起來了,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
吃不好睡不好,數日下來,仙氣飄飄的美人,也變了模樣,看著似乎沒以往悅目了,心中煩躁,自然不想見趙弼,但趙弼是打著知道衛才韜下落的旗號而來,她不得不見。
趙弼見到衛鍾氏的時候,極為恭敬的行晚輩禮,“弼見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