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路通到底,走了大約兩刻鐘,終於到目的地。
是一座不起眼的小茅屋,茅屋邊上種了幾盆花,若沒看錯,都是曇花,且含苞待放。
“誰栽的?”趙淑問。
霍白川從草屋裡取來凳子和茶几,擺上煮茶的茶具,“老師種的。”
蕭行淵?趙淑有些詫異,“為何要在此處種曇花?”
霍白川示意她看地上的沙質土質,“此處養活的曇花漂亮。”
這個解釋,趙淑挑不出毛病來,“你帶我來看曇花盛開?”
“來了順便看看,也不是特意。”他倒是說了實話,沒有誆騙趙淑。
知道他沒有騙自己,趙淑勉為其難沒有回去,坐下來與他一起煮茶。
“你查到了什麼?”留下來,最主要是問一些問題,解解惑。
霍白川卻並不想多說,抬眸看她,突然很嚴肅的說:“不聊朝堂,不聊利益,不聊那些操心的事,聊聊人生,聊聊理想,聊聊趣事,你敢不敢?”
趙淑愕然,他嚴肅的表情,有了尚書令、百官之首的氣勢,紈絝的氣息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只是維持了兩個呼吸,他又不羈的笑道:“不敢了吧。”
“誰不敢?只是不想和你聊。”趙淑探了探茶几上的夜茶,應該是取自太湖當地的茶葉。
霍白川卻不生氣,問了趙淑一個很突兀的問題,“你與小衛子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