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淑失笑,兩人回京前在觀州,她也只是遙遙見了衛廷司幾眼,並未說上話,這些年他似乎特別的忙碌,偶爾聽李卓說起,他這些年各處奔波,才有了那堪稱百萬的雄兵。
她不懂練兵,也不懂軍中那些彎彎繞繞,不過她知衛才韜入朝為官,做了議政大臣,卻從來都是與他作對的,這其中的艱辛,她多少能明白些。
衛廷司仿若寒冰的臉,看她灑然失笑,也忍不住微笑起來。
趙淑五官精緻靈氣十足,沒有孫雲的端莊絕美,亦無郝貴妃的嫵媚妖嬈,卻讓人移不開眼,在他眼裡,趙淑的五官精緻到恰到好處,身姿窈窕到恰到好處,眼眸明媚亦是恰好好處,尤其是笑起來之時,彷彿春日的微風,暖暖的,清爽乾淨,明眸皓齒,顧盼生輝。
邊上初春綠蘿等人見他笑了,竟臉紅起來,對視一眼,衛將軍比以前更好看了,笑起來竟與郡主一般好看。
在她們心中,趙淑是普天之下最好看的,孫雲也比不上。
“你倆傻笑什麼?”霍白川的聲音不適時宜的響起,趙淑越過衛廷司看去,見霍白川與太子從那頭走來,他一身墨竹白衣,而太子一身四爪蟒袍,兩人一般高,不過霍白川嘴角永遠似笑非笑,而太子則冷清許多。
衛廷司回頭,臉上的笑容早已收起,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模樣,拱拱手道:“太子殿下,霍兄。”
“太子哥哥,你也要出宮?”趙淑狐疑,今日明德帝壽辰,太子出宮似乎不是很合適。
太子看了一眼小郭子懷裡抱著的綠牡丹,轉而回道:“父王命我給洛先生帶壺酒去,先生今日受委屈了。”說罷轉身示意趙淑看向他身後小福子手裡端著的貢酒。
小英子在五年前便已身亡,小福子是他新的太監總管。
“小郡主今日可真威風,嘖嘖,口齒伶俐,字字珠璣,將翰林榮大人說得啞口無言,在下佩服,佩服啊,與小郡主一比,我等讀書人都不要活下去了,真是汗顏。”他頗有些挖苦的道,對於趙淑在滿朝文武面前舌戰‘群臣’很是有些意見,“小郡主難道不知寧犯天條不犯眾怒之理?”
趙淑輕笑一聲,這人就算是關心人也不會說好聽的話,道:“先生,哦不,霍大人身為人臣,卻讓一四品翰林在朝廷之上傲慢無禮,便沒想過他未曾得我皇伯父恩准便咄咄逼人?那時,霍大人您在哪裡?”
霍白川搖頭,嘆氣,無奈,最後將語氣拉得很長很長,“不聽老人言。”他揹著手,越過趙淑,自言自語的說著,“你總有一天會吃虧的。”
這句說完,他又轉身,看著趙淑說:“請小郡主多給別人多一點信任,如果你肯多給別人一點信任,你就不會那麼機關算盡。”
“當榮偉德站出來惡言相向,而你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的時候,你已經失去了在這裡指責的資格,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那麼請相信她,能自己處理好。”
衛廷司擋在趙淑與霍白川身前,冷清的說,以初春等人的角度看去,衛廷司似乎要與霍白川打起來般,幾人頓時心一揪,霍大人明顯不是衛將軍的對手。
霍白川噗的笑起來,“衛老弟,難不成誰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你便要帶兵滅了他不成?”他是氣得笑了,非是要與衛廷司逞口舌之快。
說完,他轉身揚長而去。
趙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並未說話,只是在心裡說:“我不是菟絲藤,我要做喬木。”
而衛廷司卻眯了眯眼,決定找個機會對霍白川說,讓他明白,別人他自是不管,若誰人欺辱了他在意的人,率軍滅了他又何妨?
“阿君,霍大人也是關心你,下次這樣的事,讓我們來處理可好?”太子想伸手摸摸趙淑的頭,奈何趙淑已然長大,他縮回手,轉而對衛廷司說:“勞煩將軍送阿君回府,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