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對面霍白川一張冷漠臉,杵在那,臉都青了。
笑了好一會兒,眼淚都流出來了,才勉強收住,紅著脖子道:“你是突然頓悟?還是皇上要把她許配給你?”
“我求娶,滿意了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丟人嗎?
然,秋樘始眼裡,卻是赤裸裸的嘲笑,以及幸災樂禍,彷彿在說,你也有今天!
“她不是一紙婚書能娶到的吧?”這些年秋樘始對趙淑亦是有一定了解,這女子不簡單,有她娘當年的風範,甚至比她娘還狠,可不是區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能娶到手的。
話畢,不等霍白川再說,他又接著道:“這些年你的愛慕者也不少吧,她跟你似乎還挺熟,我看人家對你好像也沒多特別……噗……哈哈哈哈……”想到眼界高到沒邊的霍白川,將來要費盡心思的討好趙淑,他不厚道的笑了。
對面霍白川依舊冷漠臉,面無表情的看著一把年紀,都要做祖父了的秋樘始,毫無形象的捧腹大笑,那幸災樂禍看好戲般的眼神,讓他有種要打人的衝動。
“笑夠了沒有?”
秋樘始也不是那太在意形象的人,尤其是在霍白川面前,兩人若生在同代,定是知己好友,不過年紀雖差了些,卻關係融洽,是朝中公認的一對忘年交。
,!
收了笑,努力壓住心中那邪惡的幻想,努力擠出一句:“賜婚了?”
“沒有。”霍白川給自己添了一杯酒,“不過我已向太后稟明,我要娶她。”
想起太后那呆愣的表情,他不由得有些心塞,合著太后還很看不上他,覺得他不如賢兒!
秋樘始細細觀察他陰晴不定的表情,冷不丁來一句:“太后不同意?”
“太后怎麼可能不同意,太后只是捨不得寶貝孫女嫁人,說是要留兩年,讓我與趙淑多接觸接觸。”他嘴硬的說,然腦子裡卻不停的回放太后那滿滿的不樂意眼神,心口就像插了把刀般難受。
秋樘始做了十幾年的朝廷命官,從一開始的摸爬打滾,混到如今的風生水起,哪裡不知太后在想什麼,偏偏此刻他不準備給霍白川面子,審視的道:“你這些年都未娶妻,太后不會懷疑你不行吧?或者是……哎,說話就說話,你撒酒做什麼,這可是銀子!”
對面霍白川也不是故意撒酒,只是怒火中燒,沒控制住手,掃到了酒壺,一壺酒便灑了滿地。
頓時,酒香四溢,霍白川站起來:“要打仗了,皇上定會擇一糧草官,這事別人做我不放心,你準備準備,到時候我請奏你來任這糧草官。”
秋樘始有些不情願,“打贏了別人的功勞,名垂青史萬人敬仰,沒我什麼事,打不贏說不得還得連累我,不做。”他書院的事還沒落成,難道要他放下手頭工作去幫人追美?
別以為他不知,衛廷司也去了江南,這分明便是兩男爭一女的戲碼,想把衛廷司調開,然後乘機下手,真是夠卑劣的,想他雖有個狐狸的稱號,但人品還是蠻高尚的,怎能做此等沒原則之事。
不做,堅決不做。
霍白川卻不急,只道:“書院撥款的事……”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大家都是同僚,國朝有難,需要我等挺身而出之時,本官怎能袖手旁觀,你放心,糧草官一職,愚兄必定好生去辦。”
變臉比翻書還快,且義正言辭,彷彿浩然正氣加身,一副憂國憂民良臣模樣,若不明真相的人見了,定為之動容,豎起大拇指,讚一句好官!
時逢亂世將起,不做些準備,便不好意思出來分一杯羹,霍白川與秋樘始離開了酒樓,各自歸家。
而,此時四皇子府,趙弼正在書房裡練字,純白的紙張上,寫著的是一個大大的安字,也不知字所代表的是什麼意思,旁邊小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