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來殺身之禍。
重生後,從沒哪一刻,讓她感覺到死亡離自己那麼近。
說白了,她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家郡主,甚至連親兄弟也無,這樣的人,但凡謀大事者,誰會看在眼裡?
小郭子不敢違逆,恭敬的告退下去,尋了一處隱秘處給小朱子傳訊。
“淑淑,我後悔了。”衛廷司說。
趙淑回以微笑,“無事,就算你不想著帶我一起下江南,我亦是會走一趟的,你可能不知,阿雲給我一本書,書裡有我父王關於變法的一些註解,後來我母妃便薨了,連同我同胞兄弟,卻獨獨留下我一個女娃。”
說罷她微微一嘆,“其實,我也不知這其中有什麼關係,腦子裡像進了水一般,想不出什麼來,但有個聲音告訴我,一定一定要去江南一趟。”
“諸王,世家,勳貴,還有幾位皇子,若將這些暗湧實質化,我無法想象這是一場怎樣的戰爭。”
前世明德帝先削藩,後才對付世家勳貴,那時自己已死,傳到了現代,而現代並無關於大庸的半點記載,她無法得知在後來世家勳貴的下場到底是什麼。
不過趙弼當了皇帝,想來是親貴族賤寒門的。
這些年過去,打倒世家、諸王和趙弼似乎化入骨髓,縱在這些年父王名聲變好,世家人也不會指著他鼻子罵荒唐,更無人敢打父王哪怕一小下。
但,她不敢停滯不前,不敢不武裝自己,因為只要懈怠一點點,別人就會追上來,將自己啃得骨頭渣都不剩。
小朱子收到信時,已是兩天之後了,他此時焦急的堵在大門後,外面是突然要來看望郡主的閨秀們。
“朱公公,該如何是好?郡主又不在,孫姑娘也還沒回來,這些姑娘們咱們不能輕易轟走,真是急死人了。”初春在院子裡來來回回的踱步。
小朱子皺著眉頭,抱胸思考,在初春來來回回踱步四五圈之後,他道:“其實郡主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下江南的。”
“你這是說什麼話,外面傳言郡主與太子殿下是那樣的關係,郡主此時還光明正大的下江南,名聲還要不要?”初春氣不打一處來,像是點著的炮仗,立馬開火。
小朱子話出口就後悔了,連連打自己,“看我,說錯了,去請丹姑姑的人回來了沒有?”
“沒有呢。”綠蘿氣鼓鼓的說,恨不得開門去將在外嚷著要探望郡主的閨秀們統統打一頓。
“進宮的人派去了沒有?”小朱子又問。
此次是晚冬回話,“早便派去了,可這都快半個時辰,卻還沒回來。”
“怕是有人在半路攔截了咱們的人,實在不行綠蘿你裝扮成郡主。”初春只能想到這個蠢辦法了。
幾人聞言沉默下來,他們都只是下人,奴才而已,哪裡頂得住滿京城的閨秀?
,!
“嘭嘭……”又是一連串的敲門,直敲得幾人心突突。
“開門開門,我家姑娘來看君郡主,永王府便是如何待客的?將我家姑娘拒之門外,敢問君郡主,這是哪門子待客之道?”衛家的小廝在門外一通嚷,嚷完又砰砰砰敲門。
衛雲舒與楊夢嫻對視一眼,楊夢嫻道:“君郡主可是嫻靜淑秀的大家閨秀,堂堂超品郡主,怎會如此不懂禮數,你莫要亂說。”
“奴才可沒亂說,姑娘您乃貴人,自不知,以前君郡主可沒這嫻靜淑秀的名聲,想當年大街小巷的人都知曉她刁蠻任性囂張跋扈,乖張得不得了,今日拒門不開,奴才覺著這才像君郡主的脾性。”
“原來如此,君郡主竟還有那樣的名聲,我竟半點不知,你可知?”楊夢嫻抿嘴含笑,挽著衛雲舒的手臂,親暱的問她。
衛雲舒茫然的搖搖頭,“我哪裡知曉,平日裡不是在家唸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