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膽的選擇,永王府人口簡單,若謀害永王妃,無非兩種可能,一種是情殺,一種是仇殺,他敢以項上人頭肯定,定是情殺。
不牽扯政治,他樂意交永王府這個朋友,況且身為朝廷命官,為民請命為民做主乃基本職責,若今次幫了君郡主,幕後之人要找他報仇,鄭家雖只是末流世家,但也不是好惹的!
“還請郡主吩咐,微臣定全力以赴助郡主查出真相。”他決定了以後,態度更恭敬了。
趙淑輕笑,她選擇來府衙,便早已打定主意,不管鄭洪生同不同意,她都要用這審案堂完成下面的一系列事情,自然鄭洪生能配合最好。
如今看來,鄭洪生是個妙人。
“此人作惡多端,罄竹難書,自然是要用罰惡使懲治,還請大人扮作懲惡使,助我審問犯人。”
鄭洪生第一次假扮陰司的人,心下並未覺得害怕,反而極為激動,他可不是無知婦孺,名士鴻儒的門生,對鬼神之說是嗤之以鼻的,腦子裡回想了一下戲文裡關於懲惡使的描述,道:“郡主請稍等,微臣去做一番準備。”
“好。”趙淑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他也不介意,極為理解趙淑的心情,告辭下去準備去了。
送走鄭洪生和他的師爺,趙淑的視線落在那些衙差身上,剛想說話,師爺又折身進來了,“大人讓爾等下去準備,隨我來。”
“還請郡主稍等,我等這便去準備。”他行禮帶著衙差退出了審案堂。
衙差都下去後,整個大堂便立刻冷清下來,盛夏等人將趙淑圍在中間,就怕哪裡飛來暗箭,謀害了趙淑。
“將裡面的藥熬成湯餵給江月喝,不用太濃。”她從袖口取出方才衛廷司給她的香囊,香囊裡是天仙子,不知他是從何處尋來,開啟香囊,裡面除了天仙子,也並無其他物。
初春狐疑的看著趙淑遞過來的香囊,這個香囊好粗糙,郡主的東西都是她們經手的,樣樣都精緻無比,何時竟有一個如此粗糙的香囊了?
不過此時不是好奇這個東西的時候,拿了香囊便下去找地方煎熬去了。
初春往外走,趙淑對盛夏和晚冬道:“你們三人一起,不用守著我,我自有人保護。”
三人哪裡不知趙淑打什麼主意,這便是避開她們的意思,心中有些吃味,不過一想到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便只得三人結伴而去了。
支開三人,趙淑將敞開的門關上,找了把椅子坐下,靜靜的等著,只是她等的人卻始終沒有出現,來的反而是受了傷的寒鷹,他破門而入,見趙淑無事,才放心的軟倒在地。
趙淑忙過去檢視他的傷勢,還好,只是失血過多,身上的刀傷也未傷及要害,“來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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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值守的衙差聽到她的叫聲,提著劍跑過來,見著寒鷹嚇了一跳,此人是何時出現的?硬著頭皮在三丈外拱手揖禮,“請郡主吩咐。”
“府上可有醫者?”
“有。”衙差如實回答。
“這是我的侍衛,他受了傷,煩請將他帶到府上醫者的院子,讓醫者替他醫治。”幸好沒傷到要害,不然便麻煩了。
衙差強壓著心裡的害怕,也知曉趙淑是會給賞錢的,原本馬上便除夕了,還要被叫回來當差,心下有些微詞,雖不敢說出來,但心中不爽辦事便會不利,然有賞錢便不一樣了,他們只是普通人,一家老小都靠著他們這點微薄的月俸養活呢,故此想到上有老下有小,看到寒鷹滿身是血,也不怕了。
“是。”招呼上同伴,將寒鷹抬出了審案堂。
只是,衛廷司依舊遲遲未來。
此時,衛廷司站在屋頂,對面是多姿、小胖,還有坐在椅子上的霍白川。
屋頂本不能將椅子放平,但小胖在身後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