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姑娘,霍家便是如此到他人府上做客的?下人不懂禮數,難道你也不懂嗎?”她搶不過喜鵲,也說不過喜鵲,便轉頭不善的盯著霍丹蘭。
霍丹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喜鵲道:“趙姑娘口口聲聲說我不懂禮數,趙姑娘又懂多少,若我記得沒錯,這裡是永王府吧,永王府只此一位君主,何時又多了個你?”
趙霓虹語塞,找了一會沒找到何適的詞來反駁,瞪了喜鵲好幾眼,眼珠一動自得的說:“永王府無主母,我父王可憐十九叔,讓我娘幫忙打理王府上下,我自然也把永王府當自己家看待。”
“原來二皇伯竟如此心善,可憐我父王,真是好生讓我感動,張側妃辛苦了,小朱子,待會送些勞務費到二皇伯那兒去,說是多謝他讓妾室幫忙管理王府。”
趙淑目光冰冷,掃了一眼小朱子,小朱子急忙上前稟:“郡主,前兒王爺和您都不在府上,福管家也不在,畢巧姑姑又出門了,府上姨娘爭鬧,被端王殿下撞見,便讓張側妃去勸說。”
“真是辛苦側妃了,多拿些銀兩犒勞犒勞側妃,定要好生轉達王府對二皇伯的謝意。”趙淑說完拿起盒子裡的藍寶石雕水花手鐲戴在手上,正值盛夏,戴這個顏色的看著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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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霍姑娘,真好看。”她淺笑道謝。
“我比你年長許多,你便叫我姑姑吧,家裡的小子們都這麼叫我。”霍丹蘭的聲音極為動聽,淺淺的,卻不小聲,就像鋼琴彈奏出來的月光曲般。
趙淑驚訝,雖然她面容被包裹住,但乃看得出她尚未嫁人,她猜測不過十八九歲罷了,原本她該稱呼為姐姐的,但世家女多看不起她,便也懶得拿熱臉去貼冷屁股,卻沒想到竟讓她叫姑姑。
“姑姑。”趙淑叫了聲,將來要相處很長一段時間的,此時若矯情了,日後該如何相處?她便大大方方的叫了聲。
“我便叫你阿君如何?”她問,一雙眼睛期待的看著趙淑。
趙淑點頭,“恩。”不知是不是那句姑姑的緣故,她竟覺得在霍丹蘭面前自己真就是個晚輩,雖然霍丹蘭看著比她年長,但她卻是活了幾世的人,不該有如此荒謬的感覺才對。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流,將趙霓虹晾在一邊,她氣得跺腳,便是跺腳,趙淑和霍丹蘭也不理她,不堪受辱,紅著眼睛跑出了瓊華院。
她剛走,趙淑便斜了小朱子一眼,“還不去給端王送銀子?”
小朱子方才還以為自家郡主是說來氣霓虹郡主的,沒想到是真的,郡主真要用銀子去打端王的臉。
麻溜的轉身下去了,他有種感覺,很快端王就要被郡主掃地出門了,作為下人,他也覺得端王做得過分,王爺和郡主不在,真就把永王府當他們自己的家。
端王和張側妃還好些,張側妃會收買人心,且最近總往孃家跑,而端王也早出晚歸的,這霓虹郡主起初還以為是個好相與的,日子已久,便頤指氣使起來,傳言郡主脾氣不好,刁蠻跋扈,在他看來,霓虹郡主連他們郡主十分之一都不如。
“剛回府,想來阿君你有許多事要忙,我便不打擾你了,明日再過來看你。”霍丹蘭站起,將盒子蓋子關上,與喜鵲一前一後準備離開。
“姑姑慢走。”趙淑扯出一抹淺笑,有些勉強,父王剛回府便馬上要出京,她還沒和霍丹蘭說讓霍家人相助的話,便被趙霓虹攪和了。
霍丹蘭離開後,趙淑疲憊的坐在石凳上,“霍先生在哪裡?”
“奴婢剛才問了一嘴,霍先生此時正在仙台院湖邊釣魚。”綠蘿馬上回答。
趙淑皺眉,“釣魚?”
“是呢,奴婢還聽說那魚鉤是直的。”綠蘿也一臉疑惑,心想著釣魚卻用直的魚鉤,“還沒有魚餌。”
趙淑沉凝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