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有嫌疑,沒有證據,趙崇意也不敢隨便動本王!”
天突然轟隆隆打了個秋雷,端王拋下佩劍,將外套脫下,走到燈罩旁邊,取下燈罩,拿起旁邊的火摺子將燈點亮,慢慢走到書架前……
火,從端王府正院書房猶如一條龍般,迅速將半邊端王府吞併,到處充斥著:“走水啦,走水啦。”的聲音。
端王狼狽的從書房出來,嘴裡焦急的喊著:“快,快,快救火!本王的書還在書房裡。”他彷彿極為著急,不顧身份,搶過下人手裡的木盆,一盆盆水潑在燒得最旺的火上,然而,不管怎麼努力的撲,火依然將整間書房都夷為了平地。
張側妃趕到的時候,端王已經累得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整個人看去老了十歲不止,早已沒了初進京時的意氣風發,她想起進京時,是京中傳去訊息,說皇上要藉助科舉舞弊案褫奪封地,就像永王一樣,如今一個封地也沒有,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永王是自願將封地退回去的,定是受了明德帝逼迫。
所以他們急巴巴的進京了,為什麼會急巴巴的進京?端王也在想這個問題,當時衛廷司的人頻繁在他的封地上作案,是了,當時圈養了二十年的死士,大部分都死在了衛廷司的手下,又聽到訊息,衛廷司要下江南,於是他進京了,科舉舞弊案其實不算什麼,根本不足以將他扳倒,更何況還有王楊一黨,後來王家敗了,楊家選擇了自保。
他積極在京中結盟,對,兵器沒有了沒關係,他還有人,還有盟友,想到這裡,他全身上下像是充滿了力氣,站起來,轉過身與梳了妝的張側妃瑤瑤對視,隔著人來人往忙碌的下人,他竟有種隔著千山萬水之感,不過他沒有去注意這些,只是冷著臉問:“側妃怎還不去找岳丈?”
張側妃笑了,笑顏如花,只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已經差人給父親送信了,王爺安心。”
“好。”端王心裡還有好多事要做,他只穿著裡衣,趁亂往端王府最偏遠的角門走去,然而他將行到角門時,聽到一聲驚叫,心一沉,拔腿便跑了過去,然而等著他的不過是一具屍體。
看到屍體的那一刻起,他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天要亡他!
失魂落魄的回到沒被波及的後院,張側妃早已等在那裡,還做了滿滿一大桌子菜,見端王過來,她揚著溫和略有絲絲嬌羞的笑容,親自拿了外套披在端王身上,“王爺,您回來了,妾身做了幾個小菜,都是你往日愛吃的,王爺,端王府還得靠著王爺,王爺切莫灰心。”她輕輕將頭靠在端王肩上,言語輕柔,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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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伸手摟住張側妃,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只是那笑容太苦澀,和蕭索,“好,本王幸有愛妃。”
張側妃臉色一僵,不過很快便笑得更嬌羞了,梳了妝的她,厚厚的脂粉將臉上近日才有的皺紋遮住了,然卻遮不住深深的魚尾紋。
牽著端王的手,將他按坐在主位上,小巧的玉杯斟滿,親自端給端王,“王爺,這是當年妾身隨您出京前,在院子裡的桂花樹下埋的春酒,如今雖是秋日,但春日遲遲,卉木萋萋,妾身預祝王爺大業猶如春日卉木萋萋。”
俗話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端王此時只想喝一杯,喝兩杯,喝三杯,直到喝醉,希望酒醒後一切還能回到昨天。
接過玉杯,放在嘴邊頓了頓,張側妃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嘴,笑容格外的端莊,彷彿方才的嬌羞不曾出現過。
女人,太過端莊,是會死人的。
端王渾然不知,仰頭將玉杯的春酒飲盡,酒入口,他只覺好睏,只來得及看張側妃一眼便趴在桌上睡下了。
張側妃將門關上,從懷裡掏出匕首,淚如泉湧,很快臉上的妝便花了,整個人籠罩在無以言語的悲傷裡,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