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刺般,憋得臉色通紅,“完了完了,大人讓我飛鴿傳書報告郡主情況,這整日湊在太子身邊,怎麼知曉郡主動態?”
不理正苦惱的李卓,趙淑腳下飛速,幸好有小郭子等人左右相護,不然她定是要滑到幾下。
火速來到歐陽平的院子,歐陽平住在藥田邊上,踏進院子時,正見歐陽平在藥田裡對著一株黃連發愣。
“老先生。”趙淑揚手製止小郭子等人,不讓她們跟過去,她自己走到歐陽平身邊,也去看那株黃連,並無出奇之處,“先生?”歐陽平沒反應,她又叫了聲。
歐陽平這才反應過來,低頭看趙淑,扯出一抹溫和的笑,“郡主來啦,老夫昨夜想了一宿,覺得郡主的提議可行,只是還有隱憂。”
“先生請說。”兩人便站在藥田裡,就太子的腿,開始討論,平等的討論。
歐陽平望向遠山,山上積雪開始融化,能看到樹上厚厚的積雪不停的掉下來,驚飛正在覓食的鳥兒。
想了一會,他嘆了口氣,“老夫怕太子受了如此的苦,再次接好,依然是瘸的。”
這個可能,趙淑也想過,若打斷再接一次,還是瘸的,那便是徹底打斷了太子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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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若什麼也不做,就任憑他就這樣瘸下去,趙淑不甘心。
“以先生的能力,也不行嗎?”趙淑問。
歐陽平有些佩服趙淑,也不解趙淑的執著,太子如今這情況,他的親外家看了都放棄,而她竟沒放棄。
若他知曉趙淑與太子雖身份不相同,卻有著相似的命運,便不作此感概了。
“骨骼錯開,復位不易,老夫已飛鴿傳書讓一位老朋友趕來,大約三日後能到,屆時若太子同意,老夫試一試,不過老夫不能保證能醫好太子的腿,還請郡主莫要抱太大希望。”歐陽平嘆氣,太子也是可憐,皇天貴胄,卻受如此多磨難,他昨日看了,太子身上的傷,不下百處,大大小小,密密麻麻,都是傷在看不見的地方,如此折辱當朝太子,他想不出有何仇何怨。
見多了死亡,但看到太子身上的傷,他都覺得頭皮發麻,算起來太子也是忍得住的人,竟堅持到現在。
趙淑不便掀開太子的衣袍檢視,自是不知,歐陽平也不打算與趙淑說。
“還請先生全力以赴。”趙淑真誠揖禮,雖不贊同此時飛鴿傳書出去,然歐陽平既是已通知友人,阻止不及,便只能作罷,“我這裡有好些接骨藥方,可供先生參考。”
彭老太醫曾不止一次向歐陽平誇過趙淑,最值得一提的便是趙淑看過許多醫書,知曉許多方子,那些方子都極為精粹,是他所沒見過的。
說多了,又加上上次趙淑在霍宅露了一手,此時歐陽平竟極為期待起來。
“多謝郡主。”他拱拱手,能把藥方拿出來分享的,不多見,尤其是那些極為精粹的配方,普通病痛的藥方,沒人會想著保密,隨便寫個方子便能給人自己去抓藥,而可堪稱精妙的方子,無不是被藏得好好的。
兩人從藥田出來,盛夏等人磨墨,趙淑開始將早已在腦海裡想過無數次的方子,一個個的默寫出來,這些方子都是關於骨折的醫治良方。
歐陽平看了嘖嘖稱奇,每一個方子都是極為精妙,還配上藥膳相輔,一應忌諱,都寫得清清楚楚。
“配此方者乃神人。”歐陽平一一看過藥方,竟得出這樣一句評價,趙淑聽了但笑不語。
提供了方子,趙淑再無什麼可幫上忙的,注意事項,和一些書本上寫的應急之法也寫下後,她便回了雋花樓。
來到雋花樓,悠悠揚揚的琴音傳來,其音嫋嫋,婉約連綿,似泉水淌過山澗石上,清澈沁涼,有詩曾雲,‘錦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雲。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