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憑子貴的時代,女人懷有身孕便如有神助。
但,霍白川頓了一下,接著道:“她不知為何那麼擰,死也不為妾,哪怕太后妥協讓她躋身四妃。”
趙淑這回是贊同懿德的,就算是貴妃,那也是個妾,她是不會做的,但懿德自己也有問題,不肯做妾,又沒做皇后的機會,便莫要與明德帝發生什麼,如今孩子都有了,她卻這般執拗,說句不好聽的話,孩子是保不住的。
走,就要乾淨利落,不要藕斷絲連,一面喊著不做妾,一面在外面又懷了孩子,這與做了****還立牌坊有異曲同工之妙。
太后最看不上的就是妾,但在不可能做皇后的情況下,懿德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做妾,在外面懷了孩子,更讓太后看不上。
果然,霍白川道:“那時太后說,哀家承認了才是皇子,不承認也是個野種。”
隔著歲月的洪流,趙淑都能感覺到那是怎樣一種激烈鬥爭,太后的憤怒,明德帝的不作為,和懿德的絕望。
“大臣們便說去母留子,畢竟是皇家血脈。”
站在懿德的角度,全世界似乎都充滿了惡意,但沒人會去考慮,太后已經決定要立誰為皇后,四妃也選好了,大臣們一致同意的,是算計了利益在其中,哪怕是帝王,也得乖乖娶大家共同選出來的女人。
這世界是公平的,得到了至高無上的地位,這是別人沒有的,那麼就要經受同樣別人沒有的痛苦和不公平。
從某一種角度而言,世事又是公平的。
“最後,懿德的孩子沒活下來?”趙淑迫不及待的問,懿德能假死,那麼那個孩子就能假活,這是一條小毒蛇,若趙淑來做這件事,一定不會讓這個孩子活下來,哪怕他再無辜。
世上無辜的人多了去了,誰管得了那麼多。
斬草,就要除根,不然春風吹又生。
霍白川知道她在想什麼,微微嘆了口氣,是什麼讓她天真不在?眼裡的狠辣與滄桑,讓人心驚。
點點頭,“沒錯,那個孩子被換了下來,死了,處理那個孩子的人也死了。”
“那你是怎樣知道的?”既然處理孩子的人死了,他沒道理知道得這麼詳細。
然而,霍白川卻給了她一個意外的答案,“太后告訴我的。”他說,“太后當年在處理懿德的事太武斷,後來還政於皇上,交出了權利,再後來,執海也死了,她現在已經沒有能力與皇上抗衡。”
“所以,當初皇祖母就該一直執政,然後做女皇。”想起執海的死,趙淑覺得心裡憋屈,他的身體還很健康,起碼還能活幾十年,沒想到卻自縊了,所以,皇家的母子,哼!
霍白川伸手戳了一下她額頭,“你皇祖母做了女皇,立你為皇太女是不是?然後你是下一個女皇。”
“對,難道不可以嗎?”趙淑不服氣,“我若做了女皇,一定不會為色而聵。”
“是,你英明神武,可惜人都會老的。”他頗為感嘆,“皇上大約是老了,幾年前也不是這個樣子,可能是受懿德的干擾。”
趙淑不想他把話題拐走,便問:“那趙弼是?”
“他是寧妃的兒子,但皇上卻以為他是懿德的兒子,一開始說去母留子,孩子是交給前貴妃去養的,後來貴妃病逝,二皇子也染了天花,沒搶救過來,宮裡的禁地你應該知道吧?”
他沒等趙淑回話,便接著往下說,“以前宮裡的格局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後來前貴妃死後皇上才做了改動,將貴妃曾經住的宮殿改成了禁地,近幾年郝貴妃冒死勾引了皇上,拿了懿德的信物,謊稱知道當時的秘辛。”
‘勾引’二字出口,他頗有些不自然,摸摸了鼻子,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趙淑卻沒覺得多尷尬,問:“她說那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