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和盛夏等人都狐疑不已,郡主是怎麼了?沐浴竟不要伺候?
不過,她們都是極為聽話的,趙淑不用人伺候,她們也不不進去,只守在外面。
趙淑拿著盛夏帶過來的男裝,出了屋子,直奔浴室而去,也不遠,乃在瓊華院。
“不許進來哈。”她進去之前還特意吩咐了句。
然而,當她將門關上,衣衫掛在屏風上……自己就慌張了,這樣好麼?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她開始自我懷疑,正一籌莫展的時候,衛廷司從後窗翻了進來,看到蒸汽嫋嫋的浴桶,湯浴上海飄著花瓣兒。
又看到趙淑竟羞紅了臉,他覺得特別好笑,因為很少看到她害羞,曾經他一度以為這個女子不會害羞。
不過,兩人尚未成親,他不會有任何不軌的行為便是了。
伸手將屏風拉過來,將兩人隔在兩端,然後他飛快的脫下衣物,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洗乾淨。
趙淑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他便已換好了衣衫,只是頭上還滴著水。
看他還算尊重自己,趙淑心中一暖,然後取下幹帕子,“我給你絞頭髮。”
“好。”他坐下,任憑趙淑站在他身後,為他絞乾秀髮。
此時此景,孤男寡女,趙淑覺得是不是要說什麼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想了想,道:“你回京,打算做什麼?”
“已經下令下去了,你等著看好戲便是。”
趙淑無語。
而此時,懿德剛得了訊息,這訊息是衛廷司故意放出去的,說是他回來了,懿德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急,悄悄出了趟宮,與黨羽密謀,此時剛回來。
一回來,才走出公道,便被心腹堵住了,小心翼翼的帶著她走偏道,“主子,您可回來了。”
懿德知道,肯定是衛廷司回來給她下套了,皺了皺眉問:“怎麼了?”
“不知誰透露了訊息,說您私自出宮,皇后正找您問罪,皇上剛喝了藥歇下了,主子,咱們怎麼辦?”丫鬟極為焦急。
懿德目光一轉,“他要這是逼宮!在逼迫皇子弒父,這個罪人!”她語氣森然。
說完,她也不等宮女回話,又問:“可有大臣在鬧?”
說話間,正疾行而去,她那心腹低著頭疾行,聞言抬頭回道:“主子,這事您便莫要再管了,皇后派了人守著皇上,不讓咱們的人近身,不如不作回應,待皇上醒過來,再找他為您做主也便是了。”
說是太后和皇上如今的關係,如今皇上其實差不多被架空了,太后垂簾聽政,大事小事,事事都得她做主。
但她再如何厲害,也不過是個女流之輩,想了想,突然頓住了腳步,“讓趙弼去找寧妃。”
趙弼收到訊息,火速進了宮,她悄悄先去見了懿德,懿德並未多說什麼,甚至都未訴苦,只往床上一躺,連趙弼面兒都沒見。
“殿下,娘娘憂思成疾,只是想聽聽您的聲音,如同聽也聽過了,得償所願,怕是困了,您回去吧,好好的,莫要讓娘娘憂心才是。”宮娥極會說話。
趙弼心中感動,從未央宮出來,問小阮子,“果真有大臣跪在泰和殿奏請父皇廢了皇貴妃?”
“是,殿下,好些大臣,已在外面跪兩個時辰了。”
趙弼沉凝片刻,想了想,道:“去泰和殿。”
“殿下!”小阮子將聲音拉長,臉色焦急,“殿下,您忘了數日前的教訓了?不能去啊!”
“我自有辦法對付那些大臣,走吧。”趙弼顯得極有把握,說著,已上了代步的輦。
然而,話音落下,輦卻沒有折轉,也沒有動,他臉色立刻便冷了下來,“耳朵都聾了嗎?”
眾人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