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死去,你們,誰也逃不了。”
“你錯了,太醫會把所有人都治好,只有你一個人會死去,可憐,死後連收屍的人都沒有。”趙淑毫不在意,“不要以為自己懂些醫術就能為所欲為,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哼,就憑那群庸醫就能治好鼠疫?做夢去吧,休想套我話,我什麼都不會說。”他朝趙淑吐了口唾沫。
仇不小,趙淑也不用問,定是什麼殺父之仇之類的。
人嘴硬,顏時忍又吩咐人帶了下去,“現在已陸續有人身亡,陸太醫怕是短時間內想不出法子來,咱們就按照郡主的法子來,我去著手人制隔離服和集中藥材。”
現在就是要和死神搶命,搶過了就萬事大吉,搶不過,大家一起死。
“我去監督治水。”太子道。
“我去督促維持秩序和安排災民。”陳劍波道。
大家都有事做,趙淑自然也不能閒著,準備親自去把脈開方子。
大家都紛紛下去做自己的事去了,廳裡衛廷司對趙淑道:“我要走了。”
他握著趙淑的手,“你跟我一起走,可好?”那些人是死是活,與他有何干系?他所心繫的,不過眼前一人罷了。
趙淑眼睛一動,忙問:“皇上催你了?”
“沒有,蕭王和肅王都相繼起兵,我不能待了,匈奴也趁機來犯。”他只想,多看她一眼,怎麼看都看不夠。
匈奴與西涼接壤,趙淑有些擔心,前世景王就是最難對付的那一個,“小心景王,不要輕敵。”她就怕他傲氣輕敵,受了傷。
“看不到你平平安安,我會擔心,你跟我一起去,可好?江南有那麼多人,不缺你一個。”他懇求道,“我能保護你。”
結草居士還沒見到,懿德皇后的事還沒查清,母妃的事還沒結束,她怎麼能走?趙淑搖搖頭,“放心,我不會有事,這世上能殺我的人,怕是還沒出生。”
就是這樣的狂妄自大,但在衛廷司眼裡,卻是特別可愛。
衛廷司知道她的性格,知道肯定說不動,將她拉入懷裡,“胡一沉和繼澤很快就能回來,你放心,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會讓她們告訴你,不要太辛苦,你那麼瘦,都是累的。”
“恩。”趙淑覺得心裡暖暖的,“你也要注意安全,完好無損的回來見我,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你知道,我最怕你不理我,那樣不如讓我去死。”
趙淑想,大抵談戀愛都是如此,說的話都讓人肉麻,雞皮疙瘩起一身。
“那你就別受傷,好好的。”
相聚總是短暫,離別自古傷感,趙淑送走衛廷司後,愣愣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發呆,從不知擔心一個人是這樣的揪心,從不知等待一個人是那樣的甜蜜。
滿是水澤的路,趙淑看了許久,就在她轉身欲要回江南府的時候,馬蹄聲響起,她回頭,看到他玄衣飄飛,肩上的兩根黑髮被風吹到身後。
俊逸的臉龐,盡是不捨。
馬,飛奔而來,趙淑站在路旁,他來到趙淑身邊,伸手一撈,便將趙淑撈到馬上,兩人策馬而去。
風,夾雜著細雨,吹拂在臉上,卻格外清爽,趙淑靠在他懷裡,仰頭看去,他卻低頭一吻。
額頭涼涼的,趙淑渾身一震,僵住了,嘴角不自覺上揚,好看的弧度,讓衛廷司失神。
沒有哪一刻這麼希望馬慢些過,但半個時辰左右,馬便停了下來,此次是在城外,趙淑狐疑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林子,“又是軍營?”
“恩。”他除了將趙淑帶來軍營,不知該帶她去何處,別處不安全。
打馬入了林子,七拐八拐,便來到一座營帳前,有士兵過來牽馬,他則帶著趙淑入了帳。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