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拿下四皇兄,我兄弟的人會出現在我面前,四皇兄也千萬不要冒險,因為我一定會為我那素未謀面的兄弟報仇,作為她的雙生姐姐,或者妹妹,我錯過了他的童年,錯過了他的少年,但絕不會錯過他的仇!”
她學著方才趙弼出現之時揹著手的樣子,在院子裡閒庭細步,每一個神情都悠然得恰到好處,“皇上若知曉四皇兄無召出京,想來定會大大讚嘆兄長您的聰明才智。”
“阿君妹妹果然與皇祖母如出一轍,都是一樣的狠心,那麼為兄猜阿君妹妹一定不知,你母妃的死,是皇祖母默許的呢,若無她默許,何人敢動十九叔的女人,你說是不是?你那麼聰明,不會不知此話的真假。”
他並未慌張,依然與趙淑玩著心理戰術,“而你傾力相助的太子,他的母親,難道就真的那麼幹淨?”
這是個殘酷的猜測,坊間傳言,最是無情帝王家。
趙淑想了片刻,若當年父王想要變法,而皇上又還沒準備好,在各方壓力之下,需要犧牲些什麼來平息來自統治階層的怒火,選擇犧牲掉沒什麼強悍背景的江影,最合適。
這不奇怪。
“我說過,就算皇祖母曾默許過,選擇犧牲了我母妃,我也不會怪她!”那麼容易被挑撥,她就不是趙淑!
這種二選一的題,她嗤之以鼻。
不屑歸不屑,但會心痛。
祖母漠視了母親的不幸,怨恨祖母,合情合理。
同樣,若是母親漠視祖母的不幸,覺得母親做得不對,亦是沒有錯。
但,若是趙弼以為憑此可以讓她陣腳大亂,那麼就錯了。
“阿君妹妹原來如此心善,真令為兄佩服!”趙弼嘲諷的道,“若是你父王呢?他的死活,你也不管?”
“我相信父王會沒事的,四皇兄也不會讓他有事,難道不是嗎?”試探來試探去,趙淑已失去耐心,轉而對蘇繡道:“請四皇兄去喝茶!牢裡的茶,四皇兄還未喝過,那味道,很是特別。”
蘇繡領著一群士兵,瞬間將趙弼和結草居士圍住,但兩人都不慌不忙的,任憑士兵的繩子將他們困得嚴嚴實實。
衛廷司皺了皺眉,牽著趙淑的手,後退了好幾步,輕聲道:“這兩人有問題。”
趙淑聞言,道:“我知道,他們在拖延時間。”她豈能不知趙弼和結草居士在拖延時間?但她除了選擇將計就計,還能如何?
再則,她很好奇,趙弼與結草居士能玩出什麼花樣來,除此之外,她又如何能不去管自己的親兄弟?那是血脈之親吶!
,!
想起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歐陽平,殺氣便瞬間飆升,“來人,去雪居里面搜!”
“阿君妹妹,你該明白,女人是不該出來拋頭露面的。”
諷刺、嘲弄、輕視,種種神情輪番在他臉上上演,彷彿在智商上已將趙淑碾壓,身上流露出的優越感,讓人恨不得將他踩進泥裡。
這般想,趙淑便這般做了,她走到被困得結結實實的趙弼身邊,伸手扯著他的衣襟,手在他臉上一陣亂摸,果然摸不到易容的痕跡。
當初歐陽平也看不出任何易容,趙淑冷哼,“哼,以為弄個假的糊弄我,就能逃得掉?”
“郡主,雪居里沒人。”小郭子從雪居里出來,面色不善的盯著趙弼二人稟報道。
“掘地三尺,也要……”
她話未說完,蘇繡便打斷了,“郡主,底下埋了大量火藥,快走!”
“哈哈哈,誰也走不了!”假趙弼大笑道。
趙淑順手便是一耳光,“將他帶走,快撤!”
“郡……”小郭子不明白郡主為何要帶個假趙弼出去,扔他在此處,讓他自生自滅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