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這一代的主母出自舊楚黃家,由來已久的書香門第。
霍丹蘭踩著不輕不重的步子,猶如一株懸崖菊,身下是萬丈深淵,卻如平地踏步般氣定神閒。
霍黃氏看著一步步朝她走來的女兒,無比陌生,但她更惱怒,這個生下來就帶著不祥的女兒,她為什麼不去死!
當初她嫁到霍家,不知吃了多少秘方,受了多少苦,辛辛苦苦才懷了第一個孩子,寺裡的高僧斷言,這定是一個兒子,將來會繼承霍家的嫡長子,她滿懷希望,對這個胎兒費盡了心機,然而,生下來卻是個女娃!
一夕之間,夫君的床上便添了兩名美嬌妾,然而,這個怪物卻還不肯放過她,他失了夫君的心,沒有兒子傍生,在霍家大宅,如履薄冰的走了兩年,這個怪物,竟然又生了怪病。
讓她受盡嘲諷白眼,人人都背地裡說她不祥,給霍家生了個怪物!她恨,恨這個怪物,毀了她的一切。
早知道會是這般境地,她就不應該要這一胎,就應該一碗藥將她殺死在肚子裡。
“夫人找我什麼事。”霍丹蘭撿了個離霍黃氏最遠的椅子坐下,淡淡的說,“我很忙,府上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去拿主意,沒什麼事,夫人不要輕易打擾我。”
這話戳到霍黃氏的逆鱗,她拍案而起,指著霍丹蘭憤怒的道:“你這個逆女,早知道有今日,我就該掐死你!”
霍丹蘭彈了彈衣袖,站起來,牽著嚇得臉色慘白的霍古賢道:“哪吒割肉還母,我霍丹蘭也割肉還母,你已經殺過我一次,生恩已還,若不是看在爹的面子上,我一步都不會踏進你的院子。”
她邊說邊往外走,阮嬤嬤想攔,想勸,卻又怕夫人生氣,姑娘如今掌管霍家中饋,可是得罪不得,聽說明日便要進京治病,這中饋之權,若回不到夫人的手裡,就完了。
很顯然,霍黃氏也想到了這一點,剛才發脾氣,是她看到霍古賢這小賤種,心裡氣難平,“你要進京,把賬本和鑰匙都給我送到正院來。”
她生硬的語氣,讓霍丹蘭頓住了,她回眸,看著這個生自己的母親,嘲諷將心底的痛掩飾得丁點不漏。
“當你把我推進液池的時候,我和你已經沒關係了,但我沒你那麼惡毒,畢竟你生了我,所以,就算沒有中饋權,你也還是霍家唯一的主母。”
她說完,不再理會霍黃氏歇斯底里的怒罵,心如刀絞般,堅定的離開了正院。
曾經的霍丹蘭,膽小,懦弱,自卑,就像躲在黑暗時刻期望得到光明的可憐蟲,但親生母親的霍黃氏,卻日日詛咒她去死,最後還不惜送了一把。
想起以往種種,她重重嘆了口氣,去了京城,她便再也不會回霍家。
霍古賢小心翼翼的走著,努力跟上姑姑的腳步,祖母不:()重生之宅斗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