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的,便最好,若是守不住他也不強求,雖然大家都安慰他說能好能好,但他自己清楚怕是好不了了。
空蕩蕩的大殿內,便只剩下彭睿與太子二人,彭睿年紀與太子相仿,不過也要年長些,看著年紀不大,卻受非人折磨的太子,彭睿那多年從有過的惻隱之心竟噴薄而出了。
似乎氣氛有些尷尬,彭睿咳嗽了一聲,拱拱手,道:“殿下,微臣會留在觀州保護您,您放心,臣定不會放哪怕一隻蒼蠅飛進來,您若有什會吩咐請儘管開口,微臣定全力以赴完全您的指令。”
太子此時極為羨慕彭睿,颯爽英姿,能騎馬能打仗,而他卻只能廢人一般躺在這裡,每個人都憐憫他,就連說話都顧忌著,害怕傷害他,這種弱者才有的待遇,為什麼要落在他身上!
他恨,恨自己無用,恨那些人竟敢傷他,可有什麼用,他已經廢了,再也不是那個可以俯視眾人的太子殿下,而是一個廢人,廢人!
彭睿看太子越發頹廢,都不知該如何安慰才好,竟急得團團轉。
正此時,一道悠揚的琴音傳來,琴音行雲流水,穿過大殿的門,窗,隨著風徐徐而來,彷如清澈明淨溪水在山澗潺潺流動,又仿若山谷幽蘭淡淡香氣隨風而散撲鼻而來,琴音中,似乎有股力量,洗滌人心的力量,不管是顛沛人生的波折,還是歲月無情的刮痕,都能在這嫋嫋之音中得到撫慰,心漸漸得到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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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睿揖禮告退,他的腳步很輕,沒有驚擾太子,他是個粗人,喜歡的是軍中漢子們嘹亮的吼聲,對這細膩如春風般的琴音雖也頗為享受,卻不會入迷。
出得殿門,便見旁邊涼亭處孫雲正忘情彈奏,半束和彭老太醫都站在一邊,兩人臉上都分別有不同程度的痴迷。
李卓一直守在床邊,他與彭睿一樣,不,他比彭睿不如許多,完全不知彭老太醫為何一把年紀了還做出一副痴迷模樣,真是丟人。
不過他看向太子時,卻發現太子奇蹟般的睡過去了,他忙躡手躡腳的走到床前,給太子蓋上被子,又把窗關嚴實,順便把門也關了,然後縱身一躍,整個人橫躺在房樑上,正好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孫雲一曲畢,見窗已關嚴實,便知曉太子定是歇下了,她吩咐半夏抱了琴,遠遠的對彭睿福了福身,折身去找趙淑去了。
趙淑與霍丹蘭二人被關在右側殿,此時正美美的享受杏兒做的美食,“這有點辣了,以後辣椒少放點,這道不夠味,出鍋前應用猛火。”她邊吃邊點評,以前阿九便是如此,就算是路邊攤吃也會忍不住這愛點評的毛病。
霍丹蘭則沒那麼好命了,她要吃的是藥膳,忌口的很多,幸好霍家離行宮也不遠,早早便送來了藥膳。
看趙淑邊吃邊點評,一面極為享受,又一面嫌棄著,笑道:“阿君的心啊寬到天邊去了。”
“哪有,我心胸狹隘,小氣得很,若誰敢得罪我,我定要記恨千千萬萬年,至死方休。”趙淑左右看一眼,沒人偷看,便將筷子一放,動手啃豬蹄,還別說杏兒做豬蹄的技術不錯,她吃了一個還想吃第二個。
幸好杏兒也做了兩個,霍丹蘭看她竟要用手,忙道:“女孩子不可如此粗俗。”
“又沒外人在,這豬蹄這麼大,不用手用什麼?筷子都夾不動。”趙淑才不管,她心情不好之時,便想多吃,多吃,再多吃。
霍丹蘭無奈,卻也沒再繼續說,“下次告訴杏兒,做豬蹄莫要有骨頭。”
“姑姑真有意思,豬蹄沒有骨頭,那還有什麼意思?”說話間,趙淑已把手裡的豬蹄消滅,速度可謂是極其迅速。
“阿君吃豬蹄竟不叫我,姑姑您一定要幫我教訓阿君,太過分了,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沒義氣。”孫雲邊說邊走進來,半束半攔在了門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