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洩露了訊息,腦海裡出現幾個人的名字,趙淑面色猶如罩了一層寒冰般難看。
太子早已習慣,不管他走到哪裡,都能引來無數殺手,在霍家的莊子裡竟能平靜的過那麼多天,他極為驚訝,霍丹蘭還真頗有本事。
正在腦海裡盤算著,接下來要如何做,外間便聽到有人說話,“大人,小將軍請,太子殿下在裡間。”
趙淑與孫雲相視一眼,紛紛以面紗遮面,方才都太緊張,竟忘了這茬。
剛將面紗圍上,便見霍丹蘭領著彭小將軍彭睿進來,身邊還跟了個柳煥,柳煥見到太子,堂堂七尺男兒竟淚流滿面,“殿下,臣來遲了!”
他是一開始便選擇跟太子的人,是的元老,也是太子最得力的能臣,二人情自不一般,老遠的跪撲過來,“殿下,您受苦了。”
如此一幕,眾人看了默默垂頭,彭睿跪在太子床邊,“末將參見殿下。”
太子是自離京後,第一次見到自己的人,也忍不住哭起來,他努力抑制噴薄而出的情緒,只是流了兩行清淚,此時不是細說數月來遭遇的時候,便伸手顫抖的扶起彭睿和柳煥。
天仙子的毒已完全清除,手也不再顫抖,只是依舊虛弱無力,柳煥和彭睿也不矯情推遲,知曉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度過難關,站起來,壓住心中的情緒,柳煥道:“殿下,您放心,您的情況衛大人已經與微臣說了,微臣相信殿下一定能好起來的。”
他心中悽悽,太子這副模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不堪,然而他還是要堅定的跟在太子身邊,緊隨太子步伐,如今他在朝中得罪不少人,雖有霍家作為後盾,但若選跟其他皇子,已是不妥。
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希望太子真的能好起來,皇上的諸位兒子中,他最看好的便是太子,太子此人溫和又不失聰慧,大度又是非分明,弄成如今這番模樣,也不過是敵眾我寡,在敵眾吾寡的情況下,還能保住性命,足見其本事。
不管是自我安慰,還是客觀評價,柳煥此時已打定主意,堅定不移的跟在太子身後,若太子實在無法登基,他大不了明德帝駕崩後便辭官歸隱,他也不缺這一官半職來給自己添彩增光。
彭睿細細看了太子的神情,也是微微嘆氣,他不是太子的人,不過是與衛廷司有交情罷了,京中時局緊張,衛廷司政務繁忙,他原本是跟在永王身邊巡視天下的,收到衛廷司的飛鴿傳書,才連夜趕來,手下的兵,已三天三夜未休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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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扯出一抹微笑,“多謝柳卿能來,孤很感動,孤也與柳卿般相信自己能好起來,若實在好不了,便命該如此,孤不強求。”
這次,他自稱孤,不是玩笑,而是無比鄭重,說自己的態度,得之吾幸失之吾命,順其自然,不強求。
說罷又對彭睿說:“不知十九叔如何了?小將軍來了觀州,十九叔不知何人在保護?”
彭睿覺得頗為稀奇,太子殿下問的第一個問題竟是何人在保護永王殿下,抱拳回道:“回殿下,張副統領和郭副官還在,還請殿下,郡主放心,王爺如今已從南邊歸來,年前定能到觀州。”他說著不忘看了趙淑異樣。
趙淑也是豎著耳朵聽,若不是外面戰況還不明,她真的想立馬問一問自己父王如今如何了,此時聽彭睿的話,稍稍放心,沒有太子在身邊,自己父王定安全許多,福身行禮,“多謝小將軍。”
“郡主客氣,保護王爺和太子殿下,是下官職責所在,當不得郡主的謝。”彭睿一身戎裝,周身還散發著讓人退避三舍的蕭殺之氣,年紀輕輕,卻是在軍營中練了十幾年的,打小便在軍中長大,雖長得頗為俊逸,不是那種五大三粗的人,趙淑卻是知曉,此人不可小覷。
幾人說罷,又相互見禮,才說起外面的情況,依舊是彭睿說,“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