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太醫一查,均是紛紛跪在地上,“皇上,此藥看似無毒,但與院中的牡丹混合,會產生劇毒,人不會因此而喪命,但卻會變得痴傻。”
此言一出,枝柳噗通跪地,“娘娘,奴婢沒有下毒,娘娘,奴婢沒有下毒,還請娘娘明察……”她淚流滿面,看著好不悽慘。
皇后走到她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拍過去,“賤人,竟揹著本宮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來人,將枝柳關起來,本宮要親自審問!”
“娘娘明察,藥一定是被人動了手腳,娘娘……”枝柳心中驚恐,她看到了皇后眼中的放棄!
皇后要棄車保帥。
關恆此時站出來,彷彿世上最公正廉明的人般,道:“謀害皇上,乃重罪,應交由刑部徹查,來人,將此宮女,還有其他相關的宮人全部押入刑部大牢。”
按理說,他一言官,沒有資格此時發號施令,但卻又是最合適,若林朝英發號施令,則越權,懿德與德妃,兩人相爭,誰也不好乾政,而慧王身為親王要避嫌。
畢竟現在削藩之戰正打得轟轟烈烈。
“是!”站在最後面的人走上前來,當皇后看清來人身上穿著的御林軍服,心如死灰。
對方是有備而來,她根本百口莫辯。
不過幸好有枝柳頂罪。
“娘娘,娘娘,您救救奴婢啊娘娘。”枝柳被拖走,眼裡滿是哀求,一聲聲的喚著娘娘,然而皇后還是沒救她。
人都帶走後,懿德冷笑看向皇后,“皇后,你身為皇后,竟然敢放任宮人毒害皇上,你居心何在!來人啊,將皇上帶到未央宮去。”
懿德一聲令下,她身後的太監們湧上來,陸福壽想要去攔,卻被推倒在地,皇后氣得握緊拳頭,臉色鐵青,但她什麼都不能說,因為這碗藥要是枝柳煎的,皇上是在她宮裡再次暈倒的。
且,數個太醫說藥與牡丹混合會有毒,還有那麼多大臣看著。
如今,她只希望明德帝能醒過來,希望太子能頂住。
若懿德一人來鳳棲宮也便罷了,她還能以皇后的身份壓一壓他,同時死不承認毒藥的事,但大臣浩浩蕩蕩的來,她根本就無法與大臣抗衡。
尤其是,顏時忍與秋樘始都不在的情況下,她根本就不是朝臣的對手。
人來的快,去的也快,不多會,鳳棲宮便空落落的,慧王等所有人都出了鳳棲宮後,吩咐道:“封閉宮門!”
如今,他主持此事,也不是不可,首先,明德帝暈倒人事不省,太后不在,皇后涉嫌謀害明德帝,太子是皇后的兒子,自然要避嫌,而大皇子在東北,趙弼明面上在楚地。
剩下一個德妃,他豈能讓德妃統領六宮?
作為宗室地位最高的長輩,明德帝的皇叔,他指手畫腳來,雖有些牽強,但卻無人說半句不妥。
鳳棲宮不過是一個照面,就被關上了。
太子還在東宮禁足,他得知情況,心急如焚,想要去看皇后,但卻被身邊的霍白川攔住了,“你現在哪兒也不能去,給我乖乖的待著。”
“可,孤不能什麼也不做,孤的母后蒙受冤屈,作為兒子的卻不能為她做主,孤心裡難受。”太子痛苦的看著泰和殿的方向,想到明德帝對他的不公,心如刀割。
霍白川拍拍他的手臂,點點頭,“我知道你難受,但再難受,也要忍,忍過了這一陣,就什麼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成大事者,難免有委屈要受,皇后今日委屈,來日會有富貴來回報。”
話雖如此,但太子聽了,心裡還是很難受,他一拳砸在牆壁上,“大人,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霍白川看他痛苦,摸摸下巴,想了想,道:“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這個辦法你要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