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笑了。
皇后不懂她得意什麼,不停的在退步,不停的受傷害,有什麼值得得意的?
且此時,殿外有聲音響起,“臣,顏時忍求見皇上。”
明德帝皺眉,放開懿德,對皇后道:“阿傾之事,皇后多費心。”
“臣妾分內之事,皇上非得再吩咐一遍,果真是將妹妹放在心尖上疼,您放心好了,臣妾呀半點不會讓妹妹受委屈,樣樣都撿最好的給她送去。”
明德帝對此時的皇后,挑不出半點錯來,點點頭,半推著讓懿德出去。
顏時忍此時本該在江南治水,加之江南又鬧了瘟疫,他回來做什麼?明德帝迫切想知道,希望不是壞訊息。
“妹妹,走吧,姐姐帶你去未央宮,後宮不得干政,日後這泰和殿少來的好,大臣們見著了,指不定怎樣為難皇上呢,咱們做后妃的,第一要義便是莫要讓皇上為難。”皇后知道懿德不會讓自己碰她,她也不會輕易去碰懿德,若她暈倒了,算誰的?
此話一出,明德帝想起一句話,娶妻娶賢,納妾看色。
懿德已明白該怎麼做,她順從的隨皇后出了泰和殿,沒關係,她來也不是想一蹴而就,還有時間慢慢等。
兩人還未出殿,外面再次響起顏時忍的聲音,“臣,顏時忍求見。”
明德帝吩咐粱允四去將人請進來,殿門開啟,大臣們齊刷刷的看向懿德,這便是傳說中死後追封的懿德皇后?真是長得美,也真是夠荒誕的。
顏時忍並未看皇后和懿德,他提官袍進了泰和殿,剛進去,走幾步,便跪下,“皇上,臣代表江南百姓請求治罪四皇子!”
懿德聞言,身體頓了一下,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跟在皇后身後,走了,她人走了,她的爪牙卻還在。
明德帝皺眉,治罪四皇子?那可是他與懿德的兒子,懿德剛回來,他就治罪她的兒子,不合適。
但顏時忍一來是重臣,二來出身江南豪族嫡枝,不好不分青紅皂白將人轟走,他坐到龍椅上,低沉著聲音問:“顏愛卿何出此言?”
“皇上,臣與太子殿下已築了堤壩,控制了災情,但四皇子為了陷害太子,不惜喪心病狂的讓人擊潰了堤壩,還放出瘟疫,皇上您沒看見,臣當時見到有一大夫在地穴裡研究各種瘟疫,當時臣腿都嚇軟了。”
他沒有拐彎抹角,沒有用一些文縐縐的言語,他就像個嚇壞的普通人,說一些大家都能聽得懂的話,明德帝想故意曲解話裡的意思都不能。
他怒不可遏的拍案道:“顏時忍,你可知誣衊皇子是何罪?”
“皇上,江南數十萬百姓作證,四皇子心思歹徒,不惜拿江南百姓的性命謀害太子,若皇上包庇四皇子,臣願與江南數十萬百姓一起,跪在宮門口,皇上不處置四皇子,臣與百姓們便不起來!”
明德帝豈能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江南數十萬百姓不可能全跪宮門口,江南所有有頭有臉的人家全跪宮門口有可能。
江南,人傑地靈,鍾靈琉秀,盛產才子,書香門第居多,筆桿子比長矛還可怕,“你可有什麼證據?”
“臣有人證,希望皇上念及您生前生後名,念及太祖打下來的基業,莫要袒護四皇子。”說話一點不給面子,赤裸裸的威脅,書香門第,豪門世家,就這樣的硬氣,上一刻他還是主張革新的主要官員,下一刻他已站在皇帝的對立面。
明德帝明白,趙弼做得太過分了,以數年前蔣家的下場做參考,他這是要害顏家一族的性命,怪不得人家顏家,乃至整個江南的人都針對她。
但理解歸理解,明德帝依舊極為不高興,“顏愛卿的證人,在何處?帶來給朕看看。”
顏時忍準備充分,此時半點不怕明德帝為難,他揚聲道:“帶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