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後悔,既然不娶,就不要再去招惹人家,好好對秋家女,秋姑娘雖不比她聰慧,卻也是難得的好姑娘。”
其實孫雲那樣的人做了皇后,才是危險,誰知道她會不會一個不滿,就自己做太后垂簾聽政呢,若心再大些,做女皇也不是不可能。
而秋彤相對而言要安分守己得多,本本分分做個賢良淑德的皇后,極好。
太子點點頭,“恩。”他除了應承下來,別無它路。
而此時,永王府仙台院,趙淑與周含煙一人挽著孫雲的一隻手,周含煙道:“孫姐姐,太子是特意來看你的吧?”
“含煙,別胡說。”趙淑出聲打住,現在太子妃都定了,有些事再戳破也沒意思了,孫雲不可能做妾,更不可能破壞秋彤的姻緣。
周含煙悻悻的收了嘴,轉而問:“孫姐姐,剛才你答應的玉雕,還算數嗎?”
孫雲白了她一眼,然後掙脫兩人,“我府上沒玉雕,走了。”
她走得極快,留下趙淑與周含煙二人面面相覷。
然而,事事不能盡善盡美,翌日太子大婚,極其隆重,秋彤十里紅妝,嫁與太子,為太子妃,未來的皇后,母儀天下。
是個普天同慶的日子,除了秋彤以外,所有人都看好這場聯姻,她自得知自己將為太子妃那一刻開始,心中便早已將太子看成了最重要的人。
太子是她的夫,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
女人,何其悲哀,能做個特立獨行的女子,實在太難。
趙淑聽著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心中不知為何,極同情這場婚姻的主角,太子以及他的女人們,太子妃、太子良娣……
一場喜事,沖淡了趙炎生死帶來的壓抑,太子完婚後,緊接著便是趙婉詩遠嫁匈奴。
不管趙婉詩以前的身份多低,如今她是公主,嫁妝比之秋彤的,絲毫不差,送親的儀仗隊,排了幾十裡,仗勢比大王子圖列夫來時不知大多少倍。
也算全了大庸的顏面。
趙婉詩臨行前見了趙淑一面,她說:“我不知你要我去分化大王子與四皇兄用意何在,不過害死趙炎的人不應該是我,應該是你。”
她這些日子也反應過來了,倒也不是太蠢。
“害死他的是他自己,誰讓他是弱者。”趙淑不知她這番言論是哪裡找來的邏輯,趙炎的死,是他自己不夠強大,所以被趙弼當做了墊腳石。
也是趙弼的心狠手辣,連自己人都下得了手。
她讓趙婉詩去分化趙弼和圖列夫,確實是存了別的心思,不過她並沒想到趙炎會死。
更何況趙炎對她並不友善,甚至是敵視的,他死了,她為何要有愧疚之心?
趙婉詩第一次收了所有的偽裝,搖搖頭,“趙淑,你太冷血了。”
“我要將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才不算冷血?”趙淑冷笑。
不愉快的談話,只是趙婉詩已不用怕趙淑了,她從此是一國之後,是連線著匈奴與大庸的橋樑。
不過,要看她能不能在匈奴活下去。
兩場喜事之後,便將近年關,趙淑將及笄。
不過在此之前,趙弼搞事情了,這一日,天下著濛濛細雨,趙淑還在睡夢中,朝堂上便有人請奏道:“皇上,君郡主及笄在即,而永王府尚無世子,又無王妃,偌大的永王府交由一小女娃打理,實在有傷皇族顏面。”
說話的是禮部的一個小官,他話未說完,關恆便站出來,“是啊皇上,您看是給永王殿下娶一繼妃,還是給王爺過繼個嗣子。”
顏時忍與秋樘始對視一眼,兩人眼觀眼鼻觀鼻,都沒有說話,謝運與楊仲辭官後,朝堂上一下子便湧現了許多趙弼的黨羽。
他們寡不敵眾,也不想插手,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