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使臣怒指禮部尚書,想說狠話,卻被圖列夫攔住了,並轉而看向趙淑,“君郡主,我們大匈奴,講究的是強者為王,兩國對壘,是不是該講點我們那裡的規矩?”
“大王子沒聽說過入鄉隨俗?”趙淑半步不讓。
圖列夫沒想到趙淑這麼不給面子,滿朝文武,也沒人出來制止,還談禮儀之邦?他氣得臉色鐵青。
“難道,大庸不準備與我國結兩國之好了?”他搬出和親的事。
如今對上圖列夫,趙淑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她依舊神色不變,“難得,本郡主還以為王子忘了還有結親一事呢,原來大王子還記得。”
圖列夫更惱怒,他剛才一進來就顧著為難明德帝了,還沒提這一茬,沒想到被趙淑搶了先,他立刻變得被動起來。
“大王子不必驚慌,我大庸泱泱大國,自有我****上邦的氣度,方才王子提到強者為王,那麼敢問大王子,擅長什麼?我大庸不說人才濟濟,幾個會辦事的人還是有的,你儘管挑戰,但你的屬下,現在立刻給本郡主出去!”
她輕描淡寫的說,半點不像是在吵架,然而你來我往中,圖列夫早已被動,只能被趙淑牽著鼻子走。
感謝強悍的國朝,讓她有肆無忌憚的資本。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尤其是王子,圖列夫入了一個誤區,他乃堂堂一國王子,沒必要去挑戰,但被趙淑激怒,好勝心和輕視心同時作祟,他竟吩咐使臣退出了甘露殿。
智囊不在,趙淑嘴角揚起燦爛的微笑,“朝堂之上,雅士入雲,非是在戰場,我大庸是禮儀之邦,以文會友,大王子是比琴棋書畫,還是詩詞歌賦?”
“你!”圖列夫指著趙淑,“你不是說給人助興低賤嗎?”
“非也非也,大王子誤會本郡主的意思了,我大庸君上愛民如子,不管是獻舞的舞姬,還是彈奏的樂師,都是他的子民,君上愛民如子,作為他的侄女,本郡主又怎能覺得他們低賤?大王子若認為我大庸子民低賤,那……”她玩味一笑,“那,我朝勇士們的刀,可不同意!”
謝運等人都悄悄豎起大拇指,這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手段,果真是不要臉啊,不過,他們喜歡!
圖列夫氣得發抖,正想怒吼趙淑,他身邊的美男卻拉住了他,並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他立刻便改變了神色,大手一揮,“既然是比試,又怎麼能少了武藝箭術一項?”
“大王子的意思是文武都要比?”
“那是自然,本王子對大庸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不精通,郡主乃女子,對武藝箭術亦是不精通,若本王子與郡主比武藝箭術,未免顯得本王子欺負人,但本王子對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亦是不精通,如此一來,算是打平了。”
此言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譁然,這位王子竟然要與趙淑比!簡直不要臉,但他言之有理,若以強者為王的概念去看,也沒什麼不公之說。
太后想出聲阻止,卻被明德帝制止了,“母后,阿君有辦法。”
他說得沒錯,趙淑確實有辦法。
既然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若再後退,那就是軟弱,軟弱之人可欺,她趙淑今生不是個可欺的人。
“既然如此,那麼咱們先比文吧,大王子不精通漢文,那麼本郡主也不為難王子,咱們猜個謎語如何?”
圖列夫想,這猜謎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的哪一種?
趙淑肯定是不會在國宴上丟人現眼,因為她在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上造詣稱不上大師,不是大師,自然沒必要搬到廟堂上來。
圖列夫原本想問,但趙淑卻已出題了,“請問,如何才能長生不死,打一動作。”
老生常談的謎語,代表霍家出席的霍古賢立刻就知道了,在座的好些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