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顰無限明媚,讓他不敢多看,又忍不住去看。
見到她長大後的樣子,是在五年後,這五年,他無數次想要去觀州看看她,吃一口她親手做的菜,親口喚一聲淑淑,但她從未用過自己給她的令牌。
也從未與別人談起過自己,可能也從未想念過一個叫衛廷司的人,哪怕他與別人不同,喚她是淑淑,他對自己亦是並無多大特別。
當然,她要做生意,要研究奇奇怪怪的東西賣銀子,所以無暇他顧亦是很正常的。
他說過待我率百萬雄兵送你回京,於是,便好好練兵吧,屆時率雄兵鐵騎去送她回京,受了委屈還要離開生活了十幾年的京城,在他心中,她是極委屈的。
在利益面前和往事面前,她被捨棄了,他看著心疼。
這些年來,他一直知曉,在她心中,將來明德帝駕崩,只能是太子繼承大統,誰也不可以,所以,他能給她的,僅僅是身後那隨時待命的雄兵鐵騎。
當知曉自己要被定親,他第一時間便去找秦吉,此生他要娶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給過他諸多驚喜的趙淑,別人怎能與她比?連頭髮絲都比不上。
明德帝說,在百花宴,看上誰和他說,其實那時他想說看上了您的侄女,但他知曉,這個猶如太陽般耀眼的女子,不是賜婚便可娶到的,她有自己的法則。
她家庭簡單,從未在複雜的閥門後院生活過,怕她受人算計,他縱再不喜,也去了,只為在事發的時候,給他做靠山。
孫雲,也受了算計,但他管不了,除了趙淑,其他女子,不過都是外人。
但,這些,依舊沒能俘獲芳心,有時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遜,在她心中是不是更喜歡霍白川一點,因為他從未與自己鬥過嘴,從未用哪種很嫌棄,卻又很親近的口氣與自己說過話。
所以,方才他鬼使神差的,極其卑劣的,在府兵面前叫了聲淑淑,話出口,便後悔了。
那一刻,他意識到,在心悅的女子面前,不需要手段,需要真心。
“你想什麼?”趙淑扯了扯衛廷司的衣袖,疑惑的問。
被這麼一扯,回過神來,臉蹭的便紅了,“劍給你。”他有些手足無措,笨笨的,與平日裡的舉止大相徑庭,簡直判若兩人。
趙淑噗呲一笑,已將所有熟了的空心泡摘下來,包在葉子裡,“我想了想,還是讓府上的花匠來移走,比較保險。”
“恩。”他點點頭,視線落在趙淑打溼了的裙襬和鞋上,伸手一攬,便將她攬著躍過一人高的荊棘,來到溪中的一塊可兩人踩踏的石頭上。
又取出匕首擲出,將溪邊兩棵小腿大的喬木攔腰折斷,喬木倒橫在小溪上,恰好便在眼前。
“你這樣濫砍濫伐不大好。”趙淑說了一句,掏出手絹鋪在樹幹上,坐了下來,“既是砍了,便不能浪費。”
衛廷司自然是大老粗一個,不會像趙淑那樣講究,與她並排坐下,趙淑感覺到喬木只是微微往下一沉,不由得看向他,身材並不是壯碩,但恨偉岸,拋開漂亮的腹肌不說,就這骨架,再怎麼說也有一百來斤吧,怎麼只是微微一沉?
這小腿般大的喬木,難道能承重二百斤?
清洗了空心泡,遞給他一顆,自己吃了一顆,“超級好吃。”
衛廷司看她吃得開心,也吃起來,不是很多,便也沒多吃,遞給他一顆,便只吃一顆,趙淑再遞過來時,他搖頭道:“我怕酸。”
“不酸呀,很甜的。”趙淑不信,手乃伸著,“你是怕吃沒了,我沒得吃?這東西就是要大家一起吃才好吃,若非實在太少,我想讓高丹他們也過來吃的。”
小心思被戳破,衛廷司便不再客氣,接過小燈籠般的野果,陪趙淑一起吃起來。
“你是如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