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被大水衝到了何處,爹爹抓來的魚,原本是養在院子裡的小泥塘裡,她看著,偶爾還和它們說話,如今也不知它們去了何處。
來了京城,路太遠,又餓又累,爹爹和孃親病了也還要出來賣花,今日終於病垮了,不能出門。
霍白川站起來,毫不嫌棄的牽著花迤的手,看向衛雲舒,“這位是?”
“霍大人,小女子衛雲舒,咱們在以前見過的。”衛雲舒有些難堪,但在霍白川這張帥臉面前,她乃是嬌羞的自稱小女子,將姿態放得低低的,希望霍白川能看到她嬌柔的一面,畢竟能嫁給霍白川這樣要身份有身份,要樣貌有樣貌的男子,實在是人生一大幸事。
霍白川聽罷頷首,“衛姑娘,有禮了。”他不羈的含笑道,姿態彷彿天邊的捲雲,隨意,閒淡。
衛雲舒白皙的臉頰瞬間飛上兩團緋紅,嬌羞的低下了頭,卻又忍不住拿眼去看霍白川,這嬌羞又盼顧的神色,引得一旁楊夢嫻冷哼一聲。
聽到冷哼聲,霍白川看向楊夢嫻,依舊不改神態,“這位又是?”
楊夢嫻比衛雲舒似乎要理智得多,她極為淡定的道:“楊家楊夢嫻。”
“哦,沒聽過。”霍白川改了神色,比之對衛雲舒要冷淡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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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反差讓楊夢嫻不能接受,她面露薄怒,杵在那裡心口重重起伏。
衛雲舒沒想到霍白川對她的態度這麼隨和,頓時心花怒放,腦子裡不該有的思緒,飛啊飛,霍公子是不是心悅我?
肯定是,她對我笑,對我禮待,而對楊夢嫻卻冷淡,楊夢嫻沒自己長得美,定是看上自己了。
好激動,每次見到霍公子的時候,他瀟灑的談笑風生,隨意卻風流倜儻的姿態,他笑起來時,不笑是,周圍所有人都彷彿是陪襯,不,連陪襯的資格都沒有。
這些,種種,無不吸引著她,很多時候她都幻想,若能做他的妻子該多好。
但母親告訴她,霍家與衛家是死對頭,她永遠也不可能嫁進霍家。
但現在,她決定,就算父母阻止,就算全天下阻止,她也要奮不顧身,投進他的懷抱。
然而,霍白川對楊夢嫻冷淡完,立刻給她澆了一盆冷水,“花迤手裡的花色澤光鮮,花香濃郁,若放在屋子裡,可靜氣凝神,現在我代花迤將花賣給衛姑娘,希望衛姑娘千萬莫要拒絕,也不貴,就五百兩而已,區區五百兩對衛姑娘來說,應該不算困難吧?”
他語氣很友好,似笑非笑,悠然的站在那裡,手裡牽著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卻半點不影響他的形象。
衛雲舒看向他,那天,那雲,那山,那水,那人,一切的一切,彷彿真的成為了佈景陪襯,但那個耀眼的人,卻打破了她所有幻想。
“隨意毆打民女,若鬧到衙門去,於衛姑娘的名聲似乎不利,看我,總是憐香惜玉的,哎,愧對皇上啊。”他又做出一副悔恨的表情,“不如,叔叔帶你去報官可好?”他低頭對花迤說。
衛雲舒一顆心都滴血,他那樣的悠然神態,那樣的恣意不羈,對一個髒小孩都能那般的好,卻為何便看不到自己?難道自己沒有那個小孩好看嗎?
她拼命忍著將要落下來的眼淚,身邊的丫鬟小廝看到了,忙將她拉到一旁,“姑娘,奴婢看,您不如給了吧,五百兩而已,若鬧到衙門去,老爺怕是還要去求霍大人,不值當。”
衛雲舒此時一顆少女心血淋淋的,哪裡管那麼多,點點頭,捏著手絹別過頭,開始傷春悲秋。
小廝從錢袋裡取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給小胖,“霍大人,花我們賣了,您能不能放我家姑娘出去?”
此時永王府門口,被堵得水洩不通,難民將此處圍得裡三層外三層,堵門的閨秀們也看出來了,這些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