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秦先羽心中猜測,得出結論,內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在他驚駭之時,柳泉夾著他,已經順著那牆壁破口,追著百木身後而去。
……
明月高懸,光芒冷清。
林間清亮,藉著月光,能夠視物。
明月之下的深山密林,宛如罩上一層輕紗,又有夜間山風吹拂,寂靜而神秘。
雖然夾著秦先羽,另一手提著栽種寒年草的破鼎,極為不便,但這個灰衣男子竟還是行走如飛。
林間風聲簌簌過耳,樹木不斷倒退。
灰衣男子竟然如疾風一樣迅速。
秦先羽看出端倪之後,心下倒吸寒氣。
應皇山深處,兇禽猛獸無數,雖在夜間,也有不少夜間行走的飛禽走獸,鷹隼豺狼。然而在灰衣男子行走之間,那些個兇獸異禽,紛紛退避。
就在這時,先一步離開的百木從前方轉頭趕來,面露驚駭之色,大喝道:“前方有大片樹木傾倒,切口光滑,多半是那劍仙運使飛劍攔路,快些轉向,逃入應皇山。”
柳泉只是頓了一頓,毫不猶豫便朝東方轉向,直奔過去,口中怒喝道:“那個該死的殺神!”
“劍仙,飛劍。”秦先羽只聽兩人提及這兩個字眼,心中驚駭難明,極為複雜。
這兩位人物,想必真是仙道中人,修為已超出真氣外放以上,修得大道有成。
但見這兩位人物行走如飛,以肉身之軀撞破牆壁,要比武道大宗師更強許多,卻被那位劍仙逼得狼狽逃竄。既是如此,那位還未露面的劍仙,又是個什麼修為?
道書之中記載的飛劍秘術,竟是真真切切!
“該死,難怪那些去盜山河觀仙圖的道友都莫名失蹤,如同投入湖裡的石頭,不見蹤跡,原來都是被這殺神一劍斬了。”柳泉咬牙切齒道:“可恨這殺神接連殺了近月有餘,劍下染血無數,還不罷休,從京城一路追來。”
“這殺神好歹也是一位劍仙,殺性也太重了些。”百木怒道:“人血乃汙穢之物,他那飛劍就不怕太多血債,汙了飛劍?”
柳泉恨恨道:“以他的修為,只怕飛劍早已煉得大成,不怕汙穢之物了。”
秦先羽被他夾在肋下,對這兩人所說,自然聽得分明。
盜取山河觀仙圖?那劍仙從京城一路殺來?
飛劍又懼怕汙穢之物?
短短功夫,秦先羽已從兩人口中獲知了許多秘聞,竟都是仙道之事,令他心驚之餘,又全神傾聽。
柳泉疾步如飛,宛如一陣疾風。
所過之處,樹搖草低,落葉紛飛。
“本以為欽天監袁守風離了京城,正是一個大好機會,哪知欽天監除袁守風外,竟還有一位真人級數的人物。”柳泉驚疑道:“大德聖朝何時又出一位龍虎真人?”
百木奔跑之間,也不禁握緊拳頭,狠狠道:“袁守風不是劍仙,我雖未見過,但也知道他不是袁守風。可欽天監之內,哪裡還有另外一位真人?那其他的副監正,火山令等人,都與你我修為相仿,斷然不會是他們修成龍虎,成就真人級數!”
“大德聖朝之內,修成龍虎的真人屈指可數,個個都是大人物,你我也都識得,卻從未見過這樣一位劍仙。”柳泉低沉道:“這劍仙究竟是誰?以他的本領,何以籍籍無名,未曾聽聞?”
“誰知道?”
想起近來狼狽如喪家之犬,兩人心中悲哀苦澀。
前方忽然一空,沒有樹木。
那是一處斷崖。
“快轉向!”
兩人腳步不停,轉了方向。
就在這時,一聲劍嘯,清吟響亮。
月光下,白芒閃耀,比之天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