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完盤問的姜凡,自然是不知道公司的計劃,自以為完美應付了陳家棟。
他悠閒地坐在工位上一邊吃早飯一邊刷手機。
昨天在商場的事已經上了當地新聞,警方在花店深處發現了婦人的屍體,現在已經將此刻案件列為兇殺案調查。
姜凡剛放下的心立馬又懸了起來。
兇殺案?
如果自己被拍到,豈不是會被誤認為成殺人犯,還有白夕和張震,他們都有可能被發現。
心緒不寧的姜凡感覺自己手裡的早飯都不香了,拿起杯子準備去茶水間喝杯咖啡。
剛踏入茶水間,他就迎面碰上了白夕。
不過白夕的精神狀態似乎有些不好,眼窩深陷,眼睛裡佈滿血絲,整個人像是熬過通宵一般。
要是換作在外面,姜凡肯定要問問的,但現在在公司,到處都是演員和眼線,姜凡也只能是微微點頭打個招呼。
反觀白夕看到姜凡的一瞬間,眼睛就立馬亮了起來。
但礙於姜凡只是輕輕點頭,少女的嘴巴輕張,卻也沒說什麼,只能回應一個點頭。
雖然自己需要姜凡的幫助,但想想兩人的關係也就僅限同事而已,點頭之交,對方已經救過自己一次了,怎麼還能麻煩人家呢。
兩人打過招呼後,就站在茶水間的兩邊,各懷心思地忙著手上的咖啡。
其實姜凡能感覺到白夕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如果是恢復記憶下的白夕,他肯定不用擔心,可現在的白夕就是一個普通人。
他也很想直接問,但茶水間的正上方有一個攝像頭,他不敢賭是否有人時刻盯著自己和白夕。
很快,姜凡端起杯子就往外走,只是在經過白夕身邊時,轉身背對攝像頭,停留了一瞬間,隨後徑直離開了茶水間。
攝像頭後的觀察員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只是他看不見,背對著攝像頭的少女沉悶的臉上掛起了一絲笑容。
在沒有出差任務的時候,姜凡的工作格外清閒,除了偶爾的處理一些不知名的客戶資料,剩下的就是摸魚。
很快下班時間到了,姜凡首當其衝地離開了公司,這本就是他的日常,並沒有引起懷疑。
他離開公司後,沒有回家,而是跑到了一個離公司最近的商場裡,坐到了一個叫雲海的咖啡店。
十分鐘後,白夕坐到了姜凡的對面。
在茶水間時,姜凡背對著攝像頭,輕聲對白夕說了一句話。
“如果需要幫助,下班來雲海咖啡店。”
雖然白夕不明白為什麼不能在公司說,但姜凡這麼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沒等她開口,姜凡先說話了。
“你是遇見什麼麻煩了嘛?”他用手指指了指眼窩。
白夕輕輕點頭。
“我最近遇到點怪事。”她回憶道“我總能感覺到有人在我家附近偷窺我,還有我的鏡子上總莫名出現一些血畫的圖案。”
“我原本沒當回事,但昨晚我回去洗完澡後,竟然看到家裡的地上有一攤血在慢慢移動,似乎是朝著我來的,不論我移動到哪裡,它都會追著我。”
姜凡被白夕的話提醒了,當時在花店,他就是靠一攤在移動的血來判斷白夕被抓走的方向的。
當時也沒細想,現在仔細一想的確奇怪。
白夕處於失憶狀態,沒有關於鬼咒的記憶,按道理來說,並不會縱血。
就更不用說,有一攤有生命的血液一直在追隨她了。
但是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白夕下意識自己的縱血,姜凡也沒有辦法直白地說出來。
突然他靈光一閃,想到了白夕曾經說過縱血的使用要求是必須有傷口。
他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