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象是這雙筷子,人類是其中的一支,而動物植物則是另一支,當這兩支筷子一樣齊時,這雙筷子才能使的妥當。也就是說,當人類和動物植物保持相對穩定的比例時,整個世界才會和諧發展,否則……”雷聲把一隻筷子往後推了一點,兩手操縱筷子夾來夾去,長短不一的根本不行,他朝陳安琪揚揚手說,“如果人或者動物任何一方面的比例失調,整個世界就不再和諧了,那人也無法單獨的生存下去。”
陳安琪開心的笑起來,雷聲這話怎麼聽也是在幫她們的,她一拍手說:“對啊,對啊,所以才要保護動物麼,這樣人才能生存下去呀。”
小雨哼了一下,她已經發現了雷聲的詭辯術,又好笑又好氣的在那裡喝茶。
雷聲笑的更加得意了,他捏著手裡的筷子點點陳安琪,說:“所以我說你就不是一個真正的動物保護主義者麼,剛才你自己已經承認動物保護者應該是站在動物的立場上的,可實際上你卻是為了人類的存在而去保護動物的,也就是說,你保護動物不是為了動物,而是為了你自己。”
雷聲斬釘截鐵的說完了最後幾個字,然後兩手一攤,又興高采烈的大口吃起面來,完全不顧對方會有什麼感受。
陳安琪目瞪口呆的看著雷聲,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不僅面色變了,連眼神都有些不對了,似乎還有閃爍的淚花在眼眶裡出現。
坐在旁邊的小雨發現她的狀況不對,便瞪了雷聲一眼,摟住了陳安琪,溫言道:“你別聽他胡說,他懂什麼呀,整天就知道詭辯。”
“不是的,他懂!”陳安琪的眼淚真的掉落下來了,如珍珠般淚珠滑過深色的面板,嗒嗒的掉落在桌面上,她的眼睛死死盯著雷聲,抽泣著說,“他真的懂……從來沒有人說的這麼透徹過……”說著說著,她又傷心的埋頭哭了起來。
這下,連小雨都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她無奈的朝雷聲撇撇嘴。可雷聲倒好,闖了禍後是一點都不擔心,自顧自的在那裡端起了海碗,咕咚咕咚的大口喝著鮮美的麵湯。
陳安琪哭了好一會,她才抬起了頭,看看旁邊不停撫慰她的小雨,安琪破涕而笑,不好意思地說:“我沒事,我只是太高興了,很長時間困擾我的問題竟然被雷哥給一語點破了,我一直在想,人究竟為什麼要保護動物,又為什麼一邊要保護動物而一邊要吃它們呢,又為什麼大多數的動物保護組織都提倡給動物節育呢?直到聽了雷哥的這番話我才真的明白,原來人保護動物是為了自己的生存餘地,而並不是為了動物本身。”
雷聲聽到了這幾句話,他含著一口麵湯就從海碗裡拔出頭來,奇怪的看了陳安琪一眼,使勁把嘴裡的湯給嚥了進去,這才嘟囔著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好像都是你自己承認的麼。”他側頭又笑了笑,臉上露出一個標誌性的陽光笑容,若有所思的接著說,“其實你也不用太難過了,人為了自己那也很正常,其實人和動物是相互平等的。什麼是平等?平等就是有相互掠奪相互獵食的權利,人可以吃動物,動物也可以吃人,這才是真正的平等。正因為人和動物是如此平等的兩個陣營,所以註定一個人是不可能徹底投入動物陣營,而站在動物的立場上去保護它們的。現在的動物保護者很大程度上來說是環境保護者,他們要做的並不是讓動物統治世界,而是要控制動物的數量,讓這世界更加和諧,所以這些人是人類世界的功臣。”
陳安琪用力的點點頭,她的眼睛還是紅紅的,臉上殘留著淚痕,她凝眸說道:“雷哥你說的對,除了動物本身之外,是不會有人全心站在動物立場之上的,不然這個人就是一個人類世界的叛徒了。”
“呵呵!”雷聲笑了起來,他用紙巾擦擦嘴,手指點點桌面道,“哪怕有這種人出現,恐怕他也是從動物世界取到了好處,一個人的立場並不是那麼容易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