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走的很快,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那些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虛影。他想要去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把自己鎖起來,這樣就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通往賽館門口的走廊一條接著一條,沒完沒了的在消耗著桑榆的情緒。
此刻的他就像一條會溺水的魚,在最熟悉的水域中產生了瀕死的窒息感。
終於出口就在眼前,只剩最後一步他就可以離開這裡,可身後卻有人追過來拉住了他的胳膊。
“nowhere,你跑這麼快乾嘛?我喊了你半天你都沒聽見。”one氣喘吁吁的對著桑榆說道。
“我來是想跟你道歉……”
“滾開!”桑榆頭也沒有回,狠狠地甩開了one後迫不及待得跨出了門。
雨還在無聲的飄落,將天空分割的支離破碎,路上的行人在朦朧的薄霧中努力尋找著方向。
積滿水的馬路邊,桑榆的倒影被飛馳而過的車反覆打碎。
聚集在髮絲上的雨滴,開始不堪重負的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掉下,寂默無聲地消失在不知名的角落。
連風都開始圍著他悲鳴。
直到這無休止的雨徹底浸溼了他的身體,桑榆才艱難的吐出一口氣。
賽館的正門外,liberty一群人正準備返回基地。剛坐上車,有些提不起精神的季晚想起來,桑榆的包還落在了賽館休息室。
“教練,nowhere剛剛走的太急,東西落在休息室了,我去取一下。”季晚頭也不回的衝下車去。
“那我們等你一會……”aple話還沒說完,就見季晚連傘都不打就跑了。
“你那麼著急幹嘛?那包又沒有腿會自己跑了,怎麼不打傘啊?”aple著急的對著消失在雨中的季晚喊著。
“怎麼五個人的隊伍都湊不出半個省心的。”
季晚跑回休息室,但是卻並沒有想要看見的人。桑榆的黑色挎包還孤零零的躺在沙發角落裡,他有些失落的拿了起來,抱在了懷裡。
他想去找桑榆,但是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瞭解他。這麼大的城市,季晚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裡才可以找到他。
“小粉絲?你怎麼還沒走,你在等nowhere嗎?”one的聲音在季晚耳邊響起。
“我剛碰見他時,看他心情不太好。可能已經先回去了,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你跟nowhere是不是很熟?或者你認識什麼跟他比較熟的人嗎?”季晚連忙抓住one的手,激動的問道。
“也不算太熟吧,他跟我們隊伍所有人都不太熟。”回想到剛剛桑榆不耐煩的聲音,one有些後怕的打了個冷顫。
季晚有些失望得放下了他的胳膊,“那好吧。”
“怎麼了,小粉絲,你們是找不到他了嗎?”one說道。
“那你知道他家在哪嗎?”季晚不死心的再次抓住他的手。
one被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想了想季晚畢竟是桑榆的死忠粉,現在又是一個戰隊的隊友,應該也不會亂說出去。
“nowhere他從來不回家,都是在自己的公寓裡。”
“哦,我想起來了,以前經理去找過他一次,我幫你找找地址。”one很快就好了找到了桑榆公寓的地址。加上季晚的好友,給他發了過去。
“謝謝你one。”季晚匆匆丟下一句話就消失在場館。
one有些羨慕的站在原地,看著季晚奔跑的身影。把本來想送給桑榆的東西,又重新放回了口袋裡。
深夜11點多的賽館外,偏僻到連車都少得可憐。給aple發完訊息後,季晚焦急的在路邊等待。
公交站臺上狹小的空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