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透過未拉滿的窗簾,給房間增添了更多的暖意。不知是不是因為昨夜睡的太晚的緣故,床上的兩人還沒有要起床的痕跡。
有人先按捺不住,悄悄得睜開了一隻眼睛,在心底細細描摹起眼前人。
陽光一點一點地攀爬上床沿,落在桑榆睫毛下的陰影,像只振翅欲飛的蝴蝶。
季晚小心翼翼的支起自己的身體,擋住刺眼的光線,在桑榆的臉上落下了一顆圓圓的腦袋。曲起的胳膊都有些麻了,可他還是笑眼彎彎的暗自歡喜。
好夢長圓,愛意甦醒。
桑榆彎起了嘴角,蝴蝶便飛走了。而守著蝴蝶的季晚依舊歪著頭傻笑,毫無察覺。
陽光在季晚的臉上鍍上一層淡淡的柔光,似被瑩雪浸過,似用玉石雕刻,溢滿了這世間的純粹與美好。
是桑榆再看千千萬萬遍,也不會想要失去的模樣。
突兀的手機震動聲,打破曖昧又甜蜜的氛圍。季晚被嚇了一跳,支撐著頭的胳膊一鬆,砸在了桑榆的胸口。
顧不上桑榆,他慌忙摸起手機準備關掉,但看到上邊顯示的教練兩個大字時,本能的就按了接聽。
aple生氣的大嗓門甚至都不用開擴音器,也能傳到旁邊桑榆的耳朵裡。
“季晚,你翅膀硬了是不是?竟然敢夜不歸宿!”
一想到昨天自己頭腦一熱就答應了季晚的請求,把他一個人留在陌生的城市,aple就有些後悔。
她咬牙切齒的又補充了一句,“叛逆期到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季晚又不是小孩子了,注意一下你的用詞和語氣。”旁邊傳來洛嵐一如既往冷淡的聲音。
“嵐嵐,我現在已經是最剋制的狀態了。這要不是季晚,我高低得罵兩個小時才讓他開口。”電話裡傳來aple對著旁邊人解釋的聲音。
“桑榆還沒聯絡上,再把季晚給弄丟了,我還用不用活了。”aple說著說著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演員體質,哭嚎了起來。
“你先別管,讓我再罵兩句解解氣。”
“教練,你先冷靜一下。”季晚回道。
“冷靜個屁啊,打了十幾個電話都不接。我還以為你被誘拐了,都準備去報警了。”
“我只是睡過頭了,你別胡思亂想。”季晚無奈的回道。
“平常偷偷訓練到凌晨三四點的時候,也沒見你睡過頭啊。送個東西還能把自己送丟了。”aple顯然不相信這個理由。
被季晚忽視了很久的桑榆,突然委屈地捂著胸口,“好疼,季晚。”
“我說你這個季晚……什麼好疼?是我氣出幻覺了?你們聽見季晚旁邊還有別人嗎?”
aple的身邊似乎還站著其他人,緊接著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頓嘈雜的推搡,剩下幾個人的聲音陸陸續續的傳來。
“我滴媽呀,真的是有人睡在季晚旁邊,我也聽到了。”七七震驚道。
“沒想到季晚竟然是這種人,男的還是女的,好疼是什麼意思?”修均忍不住想為桑榆抱不平。
“也沒說哪裡疼,這怎麼猜。”蘇明彥說道。
aple從懷疑季晚被誘拐到秒懂只用了一分鐘,“季晚,就一次夜不歸宿你就把別人家的白菜拱了?”
“不是我說,你才多大啊,安全措施做了沒有?別冠軍還沒拿到,先搞出來個孩子。”
“我可不會養孩子,最討厭小孩子哭了,放基地裡養得多吵,我們以後還怎麼安心訓練……”
aple越說越離譜就算了,整個隊的人還都在旁聽。季晚趕緊打斷她的天馬行空,著急解釋道,
“不是的,不是什麼白菜,也不會有孩子影響訓練。”
“是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