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後來幾人乾脆也不唱了,把聲音調到了最大,拿著酒瓶跟著音樂群魔亂舞起來。
桑榆看著已經有點喝多了的季晚,開始在焦急的尋找著什麼。他環視了一圈昏暗的房間,最後視線在落到自己這邊時停止了。
不知是誰點的一首《與花同在》,此時卻如命運般響起。
“找到了!”季晚凝著的眉頭舒展開來,提著酒瓶搖搖晃晃的走向桑榆。
他停在桑榆的面前,將礙事的酒瓶隨手丟在了面前的桌上,橙色的酒水灑了一整個桌面,濃重的酒香在周邊迅速散開。
季晚的眼裡只剩下面前的桑榆,他伸手拉起桑榆的衣袖,聲音裡透露著疑惑,
“你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我找了你很久。”
“不要害怕,有我罩著你。”
“我很能喝的。”
季晚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臉色潮紅的打了個酒嗝。燈光太暗,讓他有些看不清桑榆的表情。
於是他放下拉住桑榆袖口的手,改為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另一隻手強硬的抬起了桑榆的臉。
“你怎麼都不說話?”
“nowhere,你不開心嗎?”
還是沒有得到回答,季晚不禁有些著急。他俯身將自己的身體又往前送了送,橙酒濃濃的香甜氣息瞬間便侵佔了桑榆全部的呼吸。
,!
季晚傻笑了一聲,盯著桑榆的眼睛蠱惑般的開口,“你不要不開心,我會對你特別、特別好!”
一束束跳躍著的彩燈對映在季晚的眼睛裡,竟璀璨到讓桑榆再也移不開視線。他就這樣被時間定格,失去了所有的判斷和思考。
酒精侵蝕著季晚的大腦,他已經無法再保持平衡,一條腿無力的跪在桑榆的身側,整個人往一邊傾斜。
桑榆懸在空中的手終於還是輕輕的支撐在了季晚的腰間,
“我沒有不開心。”
“night,你喝多了。”
聽到桑榆的聲音,季晚終於滿意的笑了笑。他歪了歪頭,小心翼翼得用指尖輕輕碰了碰桑榆的眼睛。
見對方並沒有阻止,他又大膽的順著高挺的鼻樑一路滑下,最後點在了桑榆豐滿的唇上。
“nowhere,你真好看!”
酒精奪走了季晚的理智,他絲毫沒有察覺到桑榆聽見他話之後的瞬間慌亂,反而更加放肆的湊到桑榆的耳邊低語道,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像,一、只、貓。”
“一隻巨大的,溫柔的……”
“緬因貓!”
溼熱的氣息在耳邊起伏,唇上還殘留著季晚指尖滾燙的餘溫,桑榆覺得自己好像醉的比季晚還要厲害。
扶在季晚腰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心臟在胸膛裡劇烈的翻滾。一顆陌生而又炙熱的種子蠻橫的闖入荒蕪的心海,生了根……發了芽……
房間裡溫柔的女聲還在唱著,
“落進生命裡的光,角落裡依然滾燙……”
而眼前的季晚也還在說著,
“nowhere,謝謝你來到liberty。”
“nowhere,謝謝你。”
“謝謝你……”
季晚的聲音越來越小,有淚從眼角流出,他再也支撐不住的趴在了桑榆的肩膀上。
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季晚還在用著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呢喃自語,
“謝謝你……那天走到了我的身邊。”
:()第一萬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