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足了要向眼前人宣戰的勇氣。
季晚聽完後卻是笑了一聲,他向one面前走近了一步,眼裡的攻擊性十足,“你有什麼資格喜歡他。”
“受害者,加害者,旁觀者,你在這場傷害中扮演著那種角色?”
“我從來都沒做過任何傷害他的事情,也不想傷害他,我只是……”one慌亂的想要否認,但是卻發現無力為自己辯解。
一想到桑榆在這樣的地方待了兩年的時間,季晚的心就開始隱隱作疼,說話的語氣也帶著些怒意。
“你只是什麼?你只是做了一個冷眼的旁觀者,還是為了獲得所謂的集體安全感,站在了加害者的一邊。”
“我是做了旁觀者,也不配跟你一樣喜歡他。”良心被折磨了太久,one的眼睛裡也蓄滿了淚水。
他拉住季晚的手,聲音帶著懇求,“night,我現在只想有個機會跟他好好道歉,但只有你能幫我做到。”
“既然你已經被拒絕過,就應該知道他根本不需要你的道歉。”季晚抽出了自己的手,眼裡沒有一絲同情。
“當一隻無辜的黑羊受盡欺辱時,所有的白羊和屠夫都是共犯。”
“你要做的是去儘可能彌補過錯,而不是祈求被原諒。”
淚水從one的臉上流下,他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採訪席上的桑榆。同樣意氣風發的模樣,一轉眼就成了他的觸不可及。
,!
“說得很好,你就是季晚?”不怒自威的女聲從身後傳了過來,打斷了兩個人的僵持。
一身高定的於語與此刻混亂的場館人群格格不入,找到了季晚,為她指路的兩個工作人員也默默的離開。
她走到還在發愣的季晚面前,用著那雙跟桑榆差別無二的眼睛,把季晚從頭到腳銳利的審視了一遍。
“我是桑榆的媽媽,於語。”於語向季晚禮貌地伸出了手。
突然出現的家長,讓季晚緊張的直冒汗,瞬間忘記了自己剛剛還是個為愛戰鬥的勇士。
他把手放在隊服上擦了擦,才恭敬的彎下腰,小心回握住了於語的手。
“我,我是季晚,於阿姨您好。”
“嗯,怪不得。”於語的眼神依舊沒有從季晚的臉上移開半分。
“桑榆他還在接受採訪,要不我先帶您到休息室裡坐一會。”
季晚心虛的偷偷吸了一口氣,身體站的筆直,眼神卻忍不住往桑榆的方向飄。
“不用,我不是來找他,我是特意來找你的。”於語表明了此行的意圖。
季晚心一驚,看這樣於語很明顯的已經知道了他和桑榆的關係,而且還是衝著他來的。
“阿姨,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見旁邊另一個還沒有識趣的走開,於語也不回話,偏頭冷冷地看向了one。
“阿姨,我有事先走了。”one被嚇了一跳,連忙擦乾了眼淚跑開。
如出一轍的眼神在於語身上殺傷力好像更強,把本就不清白的季晚看的雙腿發軟。
“有時間跟我去聊聊嗎?”於語將手裡的信封遞給了季晚。
季晚顫抖的接過被封的嚴嚴實實的信封,腦海中全都是七七給他講的豪門世家棒打鴛鴦的故事。
他驚恐的看著於語瘋狂點頭,生怕她下一句就要說出那句經典的話,
“開個價吧,多少錢才願意離開我兒子?”
:()第一萬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