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撿起了地上的鞋子,敲了敲對面緊閉的房間。等了很久,季晚依舊沒有給他開門。
聽見門口隱隱有些動靜,他思考了半天得出了季晚好像已經生氣了的結論,於是便自顧自的解釋了起來。
“晚晚,我不是故意不穿衣服。”
“是我不好。”
裡邊的人還是沒有回應,窸窸窣窣的聲音反而變得更大了。桑榆又換了個語氣,聲音裡帶著些誘哄。
“只有你一個人看見,沒有別人。”
“我很守男德,除了你我不會……”
話還沒說完,房門突然從裡邊被開啟了,出來的人一臉迷惑的仰起頭,“我到底看見你什麼了?”
桑榆看著眼前衣衫不整的陌生男人,溫潤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異常可怖。他擋住那個人想要出去的路,聲音也愈發冰冷。
“你是誰?你在季晚的房間裡做什麼?”
好不容易把漏水口堵住的檢修工作人員,將手上帶著繡的水放在凌亂的工作服上擦了擦。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面前帶著不知名怒氣的人,
“我還能幹什麼,當然是修它啊。”
“你碰了季晚?”桑榆咬著牙,面色陰沉地向著面前的人走近,感覺下一秒就要把他給捏死在這裡。
修理工被他滿臉的殺氣嚇得往後退了幾步,聲音顫抖著開口,“現在連修個管道都不行了嗎?”
桑榆皺著眉頭重新審視了一遍面前的人,發現他的確穿著的是工作服,房間內也再沒有了其他的人。
他收斂起了臉上的表情,帶著歉意讓開了路,重新開口,“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修理工連忙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工具,表情驚恐地看了一眼桑榆,快步準備離開。
“請問一下,您知道這個房間裡的人去哪裡了?”桑榆的聲音從背後再次響起,莫名的壓迫感讓火速逃離的修理工生生停了下來。
“呵呵,估計是跟隔壁的人一樣,換樓上去了。”修理工假笑了兩聲,邊回答邊加快了腳步,迫不及待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謝謝。”桑榆禮貌的回道。
見桑榆重新回到自己房間後,修理工才停下來小聲地發洩道,“這年頭,真的是什麼奇葩的人都有。”
季晚躺在自己豪華的套房裡,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全都是桑榆滴著水的身體。
他把自己的小魚睡衣撩了起來,捏了捏平坦的肚子,手感一點都不夠堅實就算了,竟然還有點軟乎乎的。
不死心地低頭看了一眼相差甚遠的身材,心中更加憤憤不平起來。
突然又想到剛剛這隻手也摸過桑榆,他又驚恐的把手也甩出去了老遠。
如果不是沒有別的選擇,他現在就要把這只不爭氣的手趕出房間。
季晚胡亂地揉了揉自己本來就亂的不成樣的頭髮,盤著腿坐了起來,拿起訓練機準備刻苦努力一下。
剛登入上游戲,隨著幾聲振動響起,帶著季晚富有野心的專屬備註,從後臺跳出了桑榆的訊息。
晚上吃榆:[晚晚~]
“哼,聽膩了,也就那樣,不理會。”季晚冷漠無情的劃掉訊息,繼續領取著系統送的每日寶箱,開出了兩朵濃情玫瑰。
晚上吃榆:[晚晚~]
季晚順手就把玫瑰送給了桑榆,發現兩個人的親密度還是五級後,再度破防。
“就只會說這兩個字嗎?哼,就不理。”
等了半天,桑榆的訊息還沒有發來,彷彿真的受到了修均的詛咒,季晚不知名的火氣又升高了一層。
季晚點開了桑榆的遊戲賬號主頁,看見被置頂在最前邊的親密關係是他後,火氣勉強降了兩格。
此時,螢幕上剛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