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車站的路上,熱烈的陽光投下了兩人的身影。季晚跟在桑榆的身旁,拽著揹包帶子,無聊的踩起了他的影子。
雖然不知道季晚為什麼總喜歡這麼做,但桑榆還是像以往一樣放緩了腳步,讓自己的影子能一直留在季晚的腳下。
他從包裡掏出了遺落很久的手機,螢幕點亮後,來自教練和隊員們滿頁的未接電話和留言資訊,毫無預兆的映入眼簾。
桑榆覺得心裡一暖,像季晚說的那樣,他好像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再往下翻就全是季晚,時間截止到他離開場館的那一刻。從上百條語無倫次的訊息中,不難想象出昨天的季晚有多麼慌亂。
“我讓你感覺到害怕了嗎?季晚。”桑榆開口說話的聲音並不大。
車站有些嘈雜,季晚並沒有聽的很清楚,“害怕什麼?遲到嗎?”
“我們跑得快一點的話,應該不會遲到的。”
桑榆也不再繼續問,笑著回道,“好,那就跑得快一點。”
陽光透過車站的玻璃頂棚,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桑榆向後伸出手,等待著季晚握上來。
“車要來了,我來帶你跑。”
季晚踩著影子的腳步停滯了,走在身旁的桑榆也停下了。列車進站的笛聲響起,季晚把自己的手交給了桑榆。
桑榆拉著季晚,衣衫在身後鼓起。風快速的穿過他們的頭髮,在空中劃出柔美的弧線。
他們跑過滾動的大螢幕,跑過盛開的花壇,跑過等待的人群。
最後風停了,腳步也停了,兩人相視一笑,心跳聲還在動盪不止。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很快,桑榆和季晚匆匆到達基地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同樣出現在基地的其他三個人。
兩個人的不清不白,三個人的死亡審視。五個人就那樣莫名其妙在基地大門口,先展開了一場奇怪的對峙。
“嘶~季晚你穿的這是?”七七繞著兩個人轉了一圈後,把兩個人從上到下看了好幾遍。
“首先排除這是nowhere的衣服。”蘇明彥說道。
“掩耳盜鈴,不是nowhere的衣服我直接吃了。”修均說道。
“你還真是不挑食。”蘇明彥回道。
“我隊服弄髒了,只能穿nowhere的。”季晚還在試圖解釋。
“怎麼弄髒的?”蘇明彥好奇的問道。
“就……就那樣髒了。”季晚又有點解釋不清楚了。
“懂懂懂,我們都懂。”七七意味深長的說道。
“nowhere,你還疼嗎?”蘇明彥又曖昧的對著桑榆問道。
“不疼了。”桑榆回答的一本正經。
“嘿嘿嘿嘿嘿……我就說嘛,修狗你根本不懂什麼叫刺激。”七七開始猥瑣的笑了起來。
“你們兩個都被網暴了,還有心情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修均終於聽不下去了。
“網暴?”季晚問道。
“熱搜掛了一夜都沒看見,昨夜有那麼忙嗎?你們兩個被罵的老慘了,特別是nowhere。”七七的語氣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七七。”季晚強行板起了臉。
七七立馬正經起來,把已經被洛嵐降下去的熱搜詞條,一條條的讀給兩個人聽。
nowhere賽場毆打粉絲
nowhere怒斥ang令人噁心
night惡意推倒無辜吃瓜群眾
nowhere大型破防現場
nowhere輸不起
稍微靠前的相關熱搜一條比一條離譜,聽得季晚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事實根本不是這樣的,他們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