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一個人。
季晚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又慢慢的挪開了一些距離。見身邊的人並沒有發現這些小動作,這才敢抬起頭偷偷看了他一眼。
那人被模糊在昏暗的燈光中,季晚實在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他正在寫的那張紙季晚卻看的很清楚。
一串又一串他看不懂的音符在那個人筆下排列組合,一段不知名的旋律彷彿即將要在耳邊響起。
很快一個新的服務員走了過來,季晚又悄悄的往他身邊靠了靠。
一個人,點了兩杯酒,肯定是在等人,季晚這次直接移開的更遠了一些,讓出了屬於那個人的位置。
時間過去了很久,他看起來又不像是在等人。點的兩杯酒一口也沒動過,注意力也沒從那張紙上移開過。
酒吧果然是個奇怪的地方,人也很奇怪,季晚心裡只有這一個想法。
很快就到了金牌調酒師出來表演的時刻,季晚的滿心期待也開始變成了不安和緊張。
施然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人,季晚其實並不太清楚。他只記得小時候每次哭著要媽媽時,爸爸都會告訴他同樣的一句話。
“晚晚,媽媽喜歡自由,我們喜歡媽媽,所以我們要給媽媽喜歡的自由。”
自由到底是什麼,季晚並不明白。他追問了一個自由的時間,是三年。三年到底有多久,季晚也不太明白,但是他可以等待。
,!
如果是在第四個三年之前見到了她,應該要先說什麼或者做什麼呢?季晚開始在心裡仔細的想著。
媽媽應該沒見過他長大的模樣,是不是應該要先自我介紹一下?要不要先抱住她,告訴她自己很想她?
季晚搖了搖頭,要不讓她先摸摸自己的頭好了。讓她知道自己已經長的這麼高了,是個有安全感的大人了。
金牌調酒師已經上場,季晚還沒有想到更好的相見方式。但是當他激動的抬起頭時,卻發現吧檯後方站著的是一個男人。
一直等到最後的表演結束,季晚才捏著那張金牌調酒師的名單,魂不守舍的走出了酒吧。
第二天季晚又來了,還是同樣的位置,等待著新的人上場。第三天、第四天,等到了第七天的季晚衝向了吧檯。
他把自己所有的錢都放在了吧檯上,對著替班的那個調酒師問道,“施然呢,能不能讓她出來,我要買一杯她調的酒。”
看著季晚滑稽的舉動,圍在旁邊的人忍不住笑了起來,調酒師也笑著回道,“她不在,你想喝什麼我可以幫你調。”
季晚執拗的開口,“我不要你調,我就要施然。”
“那你等她回來吧。”調酒師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繼續在歡呼聲中給其他人炫技。
“可我已經等了七天了,她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季晚急切的追問道。
:()第一萬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