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厭惡,也或者這幾種感覺兼而有之。總之,她覺得自己的眼睛酸酸澀澀的難受,只是,似乎眼淚再沒有以前那樣容易掉下來。
這一年似乎過得格外清淨平和,當然,一切都是在清韻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前提之下。她慣常做的只是手持佛珠閉目誦經,似乎真的能夠體會佛經中那些深奧晦澀的經理。康熙看著她,時常說她性子越發的恬淡了,就連周身的氣度,都似乎帶著股子安詳。她也只是但笑不語,只是覺得身子骨似乎越來越不好了,一入冬便大病小災的不斷,哩哩啦啦的一直到了康熙五十三年三月份才徹底好了個利索,人清減了不少,康熙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便是心裡著急,也沒有個好法子,只能一味的處置太醫,聊發心中積鬱。
一年之間,康熙曾幾次與清韻談及朝堂之上請立太子一事。眾人名言暗語的皆是推崇八阿哥胤禩,胤禩表面推辭,實則明裡暗裡卻是與大臣之間聯絡異常頻繁。清韻看著康熙緊皺的眉,耳裡是他疲憊而略帶頹然的聲音,心裡隱隱泛著疼。前世她一直會隱隱的責怪康熙對胤禩的無情,可是如今真的自己深陷其中,卻覺得一切雖然苦悶,卻又是必然。她無法用言語來安慰他,只能像是母親一樣將康熙攬於自己懷中,輕輕拍打著他的背。也許,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真正的安慰一點兒吧。做一個皇帝不易,作為一個明君更是難上加難!
清韻再次回到自己的公主府時已是流火的六月天,康熙塞外避暑她並沒有跟著一同前去。不知道是不是早前清韻對康熙所說的虧欠之言讓康熙也覺得有了幾許愧疚,烏爾袞近兩年來並沒有在戍邊。每年一半時間在京城,一半時間在巴林,倒也算過的逍遙自在。霖布儼然已經成為了大小夥子,樣貌像極的烏爾袞,只有嘴巴像諾敏。對清韻一直以母呼之,很是敬重。
“母親喝茶。”霖布接過小丫頭子手裡的蓋碗恭敬的遞給清韻。他是前兒才從塞上過來的,為的便是看看清韻。
“你娘可好?”她喝了一口茶問,看著霖布高壯的身子,仿若又看到了多年前仍舊年輕的烏爾袞。
“孃親很好,母親無需惦念。只是經常想念母親,對兒子說母親待人極好,讓兒子孝敬。”
清韻點頭,諾敏是個漂亮聰明的女子,甚至較之其他的蒙族女子還有些不同尋常的溫和。對自己,對烏爾袞都是真心好的,尤其是把霖佈教育的如此好。“你妹妹知道你來,吵著要回來。不過被太后留住了,要晚些才能出宮。”
想起女兒,清韻不覺得嘴角勾起一絲溫柔的笑。那樣母性的溫和繾綣像是溫和的陽光一樣,閃耀在屋內。康熙怕自己在京孤寂,便將雲輕留下,有女兒在身邊的日子卻是充實了許多,連帶著時日過的也快了。
雲輕已經是十二歲的女孩子,容貌與清韻越發的像,只是氣度上比清韻更多了活潑。也許是因為常年與康熙相處,清韻總覺得女兒有時候行動眉眼之間與他極其的相似。
“哥,你可來了。就不想我麼?”人還沒從進來,清脆如銀鈴兒一般的聲音便傳了進來,歡快的,嬌嗔的女兒之聲。清韻一邊搖頭一邊笑著對霖布說“她越發的沒個女兒樣子。”
“妹妹是活潑。”霖布起身看著一身粉色旗裝的女孩快步走進來,看見自己便是粲然一笑,撲了過來。
“哥,想我沒?”
霖布抱著她的腰把人輪了一圈,才放下,用手撥了撥她齊眉的劉海。“想,這麼可愛漂亮的妹妹,怎麼不想。”
“也不知道你的禮儀學到哪裡去了,要是讓宮中的嬤嬤看見,有的你耳朵受。”清韻嗔怪道,可是語氣卻滿是愛憐。
“看見哥哥高興才這樣的。”做了個鬼臉,環著霖布的手道“哥,去跑馬吧。”
霖布笑著看看清韻,見她點頭,告了禮,帶著雲輕去了。清韻看著二人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