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刑責,也是什麼都不說,嘴巴嚴的厲害。”
“打,只要留下一口氣就行,勢必要把她的嘴巴給我撬開。”清韻咬著牙道。
“奴才知道了。”凝露點點頭,躊躇了一下,終是問道“會不會是皇上?”
清韻望著青色硝紗的床幔,久久不語。凝露看著她那雙無光的眼睛,心底一通,瞧瞧的站起身準備打盆熱水來給她淨臉。
她站起身時便聽見那床上之人幽幽一聲嘆息,“難不成,他當真是想要了我的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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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索額圖求見。”顧問行將手中的纏枝蝙蝠福壽明黃蓋碗放在康熙伸手可及之處,低聲說道。
“教他去太子那吧,不用見朕。”康熙手中硃筆不停,沉聲道。
顧問行退出去,傳了話。見索額圖走了才轉身預備回裡面去侍候。眼角餘光一掃,便見角門處匆匆走進來一人,顧問行不待多想,已經邁步應了上去。開口時聲音有些急“你怎麼來了?可是京中除了什麼事?”
那人中等個頭,微瘦身材,五官平淡。附在顧問行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後躬身站好。
“我即刻就去回稟皇上,你在廊下候著。”顧問行說罷就抬腳往屋裡去,身形雖然穩健,不過不難看出不發已經微現凌亂。
“皇上,京裡來人報,格格的日常飲食裡發現了砒霜。”
康熙原是低著頭寫字的,一聽此話,手一抖,硃筆斜逸,在摺子上畫了長長一道痕跡,似是靜朗天空中突兀的一條紅霞。“清韻人如何?”
“格格無礙,毒不曾入口。只是只是一時驚懼又氣怒上湧,見了紅。好在無礙。”
康熙聽他如此說,鬆了口氣。又沉著臉問道“砒霜?哪裡來的砒霜?誰人下得毒?”
“一切都還未可知。您知道的,格格打發了原來的奴才,訊息不好打探。”顧問行心底嘆息一聲道。
“準備車架,回京。”康熙起身,背手,在桌前來回走動。有些煩躁不安,往日裡平素的冷凝威嚴全然不見。
“皇上萬萬不可,您還未曾祭泰山。再者,就這麼回京您要如何對大臣嚴明?”顧問行撩袍跪地道。
康熙也不理會顧問行,來回踱了幾步。冷靜自持便有回來了。“你悄悄的去給朕備馬,朕要回京。明日就是十月初七,祭泰山由胤祥代行。你留在此地,說朕在齋戒抄經一月,朝中來的摺子,不重要的留著,緊急的送去給胤禛處理。十一的時候起龍輦回京。胤礽胤礽便讓他留在德州養病,病癒後再回京。”
“皇上不可。若是路上有個好歹,奴才就是有一萬個腦袋也擔當不起啊”顧問行‘砰砰砰’的一邊磕頭一邊勸誡。
“她要是有個什麼,你即使有一萬個腦袋也擔當不起,還不快去給朕辦了此事。”康熙呵斥道,語氣已見怒意。
顧問行無法,只得起身,小心翼翼按照皇帝的吩咐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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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韻半歪在軟榻上,身上蓋了一床正紅繡花的薄緞被子,愈發顯得她肌膚勝雪,只是整個人不大精神,有些病歪歪的。手裡擺弄著一支白玉花簪正是聚精會神,耳聽得身側凝露的聲音略微有些不尋常,一抬頭便見那人一身香色四開裾行袍,一身風塵的站在那裡看著她,眼裡滿是欣慰。
“你怎麼回來了?”清韻眼眶微微有些發熱,張了幾次口,方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朕知道了,都知道了。”康熙幾步走過去,坐在榻上,拉了她的手說“見你無事就好,就好”
清韻聽著這有些慌亂的話,心底一暖,似有清淨滑過淚水在眼裡滴溜溜打轉。
康熙伸手將她抱在懷裡,那隆起的肚子貼在他的腹間,是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