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她圍著那明黃色的單子上還有昨夜巫山雲雨的痕跡。那種極致的快樂是他從未體會到的,只有她,只有他愛的這個女子才能給予他如此的快樂···
他看著她出來,目光未曾落在他身上,面上也是平靜無波。
“韻兒”他伸手拉她,被躲過。
“禽獸”她嘴唇微動,極輕的吐出這兩個字,沒什麼感情請色彩。
康熙如遭雷擊,看著她推開門,走出去,看著門關上,陽光透進來,可他前方盡是黑暗···
“格格”凝露聽見響動驚呼一聲,迴轉身看見清韻手扶著門邊靠在那,看起來虛弱至極。“您怎麼了?”
“扶我進去”她的聲音很小,凝露聽了個恍惚,攙著她坐到暖炕上。
“您這是?”凝露看著她蒼白的面色問得小心“傳太醫嗎?”
“讓人燒水,我要沐浴”她側身而臥,閉目不語。
凝露再進來時,她還維持著原狀沒有一絲變動,似乎是睡著了。
“格格,水好了。”她輕輕喚,以為清韻不會睜眼。
“恩”她應了一聲坐起身。
“奴婢還以為您睡了呢”凝露笑笑“沒別的吩咐,奴婢外面候著”清韻沒有被別人伺候著沐浴的習慣,她伺候了近十五年,是知道的。
“別走,我沒力氣。”清韻扶著她的手腕站起來,腳下晃了晃“你打發人去太后那領牌子,咱們出宮回府裡。”
“是”凝露雖奇怪,可還是應了下來,將她扶到浴桶旁出去吩咐人。再回來是清韻已然脫了衣服坐在了浴桶之內。
凝露捂著嘴不讓自己出聲,眼裡的淚一滴滴落下來。雪白的後背上滿是青紫的痕跡,她看得出來,有吻痕,也有手嬰··
“格格,您···”凝露走過去輕輕喚,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幫我洗洗吧,我累了”清韻將頭養在浴桶邊緣上疲憊地說。
凝露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她的身子,生怕觸痛,淚一滴滴落在冒著熱氣的水裡,漾起小小的漣漪,然後平靜,再次漣漪泛起,又歸於平靜,週而復始···
“去乾清宮找顧問行,不用說什麼”清韻穿著中衣站在床前說,然後上床躺下閉眼。
凝露回來時帶著一碗藥,是皇帝叫去時,侍寢宮妃喝的藥。
清韻帶著仁憲太后的令牌離宮了,康熙站在城牆上看著那駕馬車駛出紫禁城,耳邊是那句輕的不能再輕的兩個字“禽獸···”週而復始的在耳邊迴盪···
“格格”凝露驚呼,看著一進府門便倒在地上的清韻,兩步奔了過去。在門口迎接的魏珠嚇了一跳,連忙招呼人將她抬進去,又派人請太醫。
氣怒攻心,鬱結五府。
清韻看著頭頂的床帳發愣。她骨子裡不是貞潔烈女,前世可以為了報仇和自己叔叔亂,倫的人能是貞潔烈女嗎?這一世她不是沒想過和這人廝守一生,可是他做主把她嫁了。怨了恨了思了十年的人,她還沒弄明白自己如今對他是什麼樣的心思呢,他竟然···心亂如麻的感覺不過如此而已。
“格格”凝露叫了一聲,看她眼珠動了動“皇上來了”
“不見”她嘴唇蠕動,音量很小。
“你當真如此恨朕?”康熙站在床前問,一片陰影投射在她的臉上。屋內只剩下她們兩個。
“恨!”她說的斬釘截鐵。
“再說一遍”康熙咬牙切齒的說,語氣中的熊熊怒火似能焚燬一切一般。
“恨!”她看著他的眼睛說,目光堅定。
“你到底要朕如何?”康熙拽著她的手將她上半身從床上拉起,惡狠狠的看著她,連壓低聲音都忘了。手上的力氣也控制不得。
“是你要怎樣才對!”清韻喊,掙扎著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