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中心而建設,有一條正大街從東西走向,這一條街密集著商業店鋪與居民住宅,商店民屋鱗次櫛比,錯落有至,小有規模。信宜縣城牢固而結實,城磚大塊而又多有規格,一般長 32 厘米,寬 16 厘米,厚 10 厘米,多數是青磚。城牆周長約 2000 多米,為不規則的圓形,高一丈五尺,厚一丈。有一條護城河闊一丈六尺,深八尺。在城牆東、南、西、北建有四個磚、木、石結構的城門。城牆上設警鋪 16 個,雉堞 924 處。城內除正大街外,還有幾條街道。縣衙、學宮據城中央,文帝廟,城隍廟,朝陽酒樓等到分列城內不同地段。城外圍則有演武亭、三官廟、大魁閣、社稷壇、北帝廟等。
“參謀長!這次有把握嗎?”朱宜松看著屋外那黑黑的夜,滿天的星斗眨啊眨,他有心中有點不安。
“師長!你不用擔心,這次潛伏進信宜城的近兩百多名士兵都是師偵察連及各團的偵察兵。他的本領你當可絕對放心。”師參謀長彭遼寬慰朱宜松道。他與目前跟著吳命陵的薛青是同班同學,當時,他們兩人被班上同學合稱為“遼青”雙傑,都以思維敏捷,多奇思妙想而著稱。
“對於戰士們的身手,我當然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而且我也沒有擔心我們否能拿得下信宜城,因為這是肯定的事。我現在擔心的是在攻打信宜城時,怎麼保證其隱蔽性!信宜城周圍都控制好了嗎?”朱宜松轉回身問。
這個問題也是彭遼所擔心的,不過,他比朱宜松要有信心些,因為這個計劃大多出自他的手。“信宜城周邊五里範圍內,第13團都已控制好了,而且在信宜更遠的水口鎮與北界鎮也已被第7師所控制,我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彭遼走近朱宜松道,他與朱宜松一般高,只是朱宜松要比他稍壯一點點。
“時間也快到了,我想去西門看看進攻的部隊!”朱宜松見彭遼走近,看著他的眼睛說。
“不了,師長,還是我去吧!這並不是什麼大戰!只是一些細節提醒一下他們就是了。”彭遼阻止,他認為作為一師之長,還是坐鎮居中指揮為好。
“好吧!你千萬記住提醒那個黃猛子!不要見人就殺,見房就燒。”朱宜松叮囑彭遼。
“我會的,那個黃猛子要是再敢像上次土匪一樣‘胡作非為’,看我不把他押回來,任由師長處置!”彭遼狠狠地說。黃猛子是朱宜鬆手下大將,作戰勇猛,嫉惡如仇,脾氣暴躁。他作為第15團一營營長在上一次粵西大撤退中,見許多的難民哭哭啼啼地從高州府方向退來,打聽知道是一隊還鄉清軍在肆意殘殺百姓,他怒火不過,置人民軍紀律不顧,返身殺向那一隊還鄉清軍。他以暴制暴,殘殺掉所有的清軍士兵後,還把一個當地民團頭領的庭院也燒掉了。後來,這事讓師政治部的人知道,要不是朱宜松壓著,黃猛子當不成營長是小事,可能還會受到嚴厲的紀律處分。不過,這事後來人民軍總政治部的人過問後,在這一次戰役後,黃猛子還是被送到南寧軍校軍官進修班學習了半年,才又回到部隊。當然,這事牽連到朱宜松師長,連帶著他也受到人民軍總政冶嚴重警告。
城內城外約定行動的時辰快到了,黃猛子身邊的警衛小王回頭見過來一個拉著長長身影的人,看清楚是師參謀長彭遼後,悄悄地對營長黃猛子說:“營長!彭遼參謀長來了!”
“啊!他來幹什麼?”黃猛子想了想,表情驚異。又接著對警衛小王說:“我先走,等下他來了,問起我,你就說我去前面了。”說完,他急急地從後門溜走了。
“報告參謀長!”在第15團二營的指揮室裡,現在只剩下警衛小王一人在裡面,其它的人都潛伏在進攻的隊伍中。
“黃營長呢?”彭遼回禮後詢問。
“營長到前面部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