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弟子之間的比試,這些豪傑大多是巨石州一帶討生活的,自然要關注星鸞宮下一代的情況。
前兩戰,很快就結束了。南宗和北宗卻是各勝了一局。
而江塵,也完成了一輪觀察。結果是一無所獲。這些人,看上去一個個都不像是採蓮客偽裝。
江塵不放心,又細細觀察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從這些人身上,江塵看不出半點破綻。
“那採蓮客?難道真的沒來?或者說,他偽裝的太好了?以致我的天目神瞳都看不破?”
江塵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了。修煉的《磐石之心》,隱隱有一種心神直覺,告訴他今天這星鸞宮會出點事,而且很有可能與採蓮客有關。
也就是說,採蓮客說不定已經在場了。
只是,在場觀戰賓客,足足有三百,哪一個是採蓮客?江塵先是透過天目神瞳觀察,再是透過順風之耳聆聽這些人的呼吸,脈動。
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難道我的感覺,出了錯?”
江塵思考間,那戰鬥已經完成了四局,卻是各勝兩場。
這時候,北宗玉夫人身後,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女,鵝黃色輕裳,體態玲瓏,款款走上臺。
“北宗弟子溫子琪,請賜教。”
這個叫溫子琪的少女,一頭黑絲如瀑,那如同點漆一般的眸子,透著一種如同山泉一般的清純。
輕聲細語一句話,秀臉一直紅到了耳後根。
“聽聞北宗玉師叔收了一個好弟子,想必就是師妹你了。愚兄陸伯鈺,陪師妹你走幾招吧。”
這陸伯鈺身材頎長,瘦削的臉頰透著一股風流倜儻,一雙眼睛彷彿是第二張會講話的嘴巴。
舉手投足間,頗有幾分氣度。
讓江塵頗為意外的是,這兩人竟然都是六脈真氣!
在這小小的星鸞宮,竟然出現兩個六脈真氣強者,果然讓得現場觀戰的那些人,也發出了一些輕呼感嘆。
玉夫人原本自信的俊臉上,卻是陡然一沉,她將這個得意弟子安排在最後,隱藏了實力,原本是準備一鳴驚人的。沒想到,這南宗竟然也留了一手。
這兩個壓箱底的弟子之間對抗,果然比先前精彩多了。
別看溫子琪斯斯文文,說句話都臉紅,一旦進入戰鬥狀態,卻是一點都不含糊,進退有度,有攻有守,竟然頗有大家氣度。
只是,陸伯鈺這個弟子,顯然是南宗重點栽培的人物,任那溫子琪如何了得,他竟然都可以壓制溫子琪一頭。
而且,看他那遊刃有餘的戰鬥態度,顯然是還留有餘力。
江塵輕輕搖頭,心裡瞥了那南宗宗主沈戎一眼,到底還是老奸巨猾。這十年大比,看樣子北宗還是贏不了。
江塵念頭剛閃過,陸伯鈺輕喝一聲,手中輕輕一抓,卻是將溫子琪的半幅衣袖抓在手裡,順手湊到鼻子前一嗅:“嗯,國色天香,大讚,大讚!”
溫子琪尷尬至極,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睛一紅,那眼淚珠子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
啪!
北宗玉夫人拍案而起,對著南宗的沈戎怒道:“沈戎,你教出來的弟子,和你一般輕薄無行的麼?”
沈戎哈哈一笑,輕捋長髯:“玉師妹,年輕人開點無傷大雅的玩笑,卻又何妨?”
玉夫人氣得嬌軀微顫,一張粉臉氣得通紅。她苦苦十年準備,結果到頭來還是棋差一招,這股鬱悶勁,可想而知。
陸伯鈺朝溫子琪拱了拱手:“溫師妹,愚兄並無它意,純粹是和師妹開一個玩笑罷了。”
溫子琪淚珠打轉,輕輕跺了跺腳,卻是跑到了玉夫人跟前,委屈地哭了起來。
“哭什麼哭?”玉夫人也是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