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說,這東西全不要呢,正好回京再置辦些好的來。
可惜我阿孃非說讓我都帶回去,說是婆家喜愛節儉過日的新婦。哎,只好大車小車地往回搬。”
譚雅笑道:“你啊,還當在閨中一樣自在呢,到時候可別受一點兒委屈就往孃家跑啊。”
提到此事,陸二孃微微有些臉紅,卻朝譚雅眨了眨眼睛,低聲道:“前面那位沒了的,最是硬氣能幹,可怎麼樣?
沒出閣前你見得少,我們姐妹卻是知道的,京裡誰不誇讚她行事周全穩妥?
我是再活個十年也比不上的,就連我大姐姐,在她面前都不敢輕易開口,唯恐露怯,嘖嘖嘖,你是沒見過啊。
可那又怎樣?再好郎君也不領人情,還遠著她,我看出來了,郎君那個人,死心眼軟心腸,遇到硬的他更硬,遇到軟的他就完了。
我乾脆,沒出嫁前怎麼樣,我現在就怎麼樣!不高興就哭給他看,這不,到底如了我的意,我一哭他就愧疚,管他怎麼想,結果是我想要的就成。”
譚雅呆了一會兒,搖頭無奈道:“枉費我替你操心,原來最明白的人是你啊。”
兩人說了一回,陸二孃看看鐘漏,“哎呀”一聲,急忙起身道:“說起話來就忘記了時候,我得走了,大郎該找我呀。”
譚雅親自送她出門,拉著她手輕聲道:“今日就當我送你吧,你走那日我就不去送行了。”
陸二孃嘟嘴剛要抱怨,突然李家的馬車上面下來個人,竟是李瑾親自來接她。
陸二孃再顧不上譚雅,滿臉笑容,像只小雀似的提著裙角疾步趕過去。李瑾面帶微笑扶著她上了馬車,陸二孃回頭朝譚雅擺擺手,放下簾子。
李瑾頓了一下,轉過身站住,施禮抬頭,認真看了一眼譚雅,回身上馬,一行人漸漸遠去。
新任安撫使姓賀,原在外地做官,不知怎地入了聖上的眼,連譚玉對此人都不熟。
吳魁帶著阮小七幾個很是陪了一陣子,因把不準其喜好,那就樣樣□□來一遍,最怕就是沒喜好的,好在過了一遍,那賀安撫使最愛女色,大家這才放下心來。
因其女眷還在京裡沒來,倒也算好應付。北關通商以來,外族人也多,各色美女雲集,不管是嬌柔的江南秀色,還是大氣的北方佳人,亦或是風情的外族美女,應有盡有。
很快,賀安撫使因與侯慶興趣一致,交流了幾次經驗過後,惺惺相惜,直接呼兄喚弟起來,可謂是相見恨晚。
阮小七夫妻倆前段日子都忙,見面不過寥寥幾句,好容易吳魁婚事打理出來眉目,而賀安撫使那裡有著侯慶作陪就可,夫妻倆終於閒下來。
此時已是九月底,漠北都冷起來,屋裡需要攏炭火了。
天一冷,譚雅就攔著孩子們出門,結果雖是聽話不出門了,卻把家裡鬧個人仰馬翻,真是害人。
實在沒辦法,譚雅就在後面院子中建了一個草廬。
雖說是草廬,譚雅讓人用皮子將四周圍了個嚴嚴實實,看著如氈房似的,裡面真是舒服,攏著四個大火盆,用木籠子罩著,熱乎乎的。
譚雅就讓小貓幾個在那裡玩,還真是有用,這草廬果真得了孩子喜歡,悶了出去在院子裡跑跑,倒是省了許多事。
這日阮小七沐休,他如今金盆洗手,心裡再癢也不肯去賭坊,總算能在家裡安靜陪家人。
午後幾個孩子玩累了去睡午覺,譚雅叫了阮小七去院子草廬。
只見草廬外面正中放著一張方桌,擺著炭火架子,裡面火燒的正旺,各種菜蔬、羊肉、肥魚擺著。
阮小七笑道:“還是你會玩呀!”伸手將要吃的擺在架子上烤,推譚雅進了草廬。
譚雅命人捲起一面簾子,朝阮小七得意笑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