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一件大事。聖上列出了太子十大罪狀,廢了太子的儲君之位。同時宣佈太子和國丈謀逆大罪,太子被軟禁,而國丈則被投入大牢。舉國譁然。
如今崔氏算是心滿意足了,自己已經是朝廷三品大員的女眷,而譚玉還如此年輕,以後。。。便是大嫂見到自己也得小心應酬,不敢再像過去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而是真的對自己親切隨和起來。哼,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只讓一個婆子來打發我?
崔氏每天既要周旋於各個來家拜訪的官員夫人之間,還又常常要被崔府請回去看崔四孃的嫁妝,真真是忙得腳跟不沾地。
連著崔氏的生母在崔府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起來。尚書夫人特意安排給換了大院子,連崔和崔老尚書也記起來這位曾經的寵妾,連著光顧了那裡兩晚。
三娘子和四娘子也終日忙忙碌碌,甚至都沒時間上課了,三娘子的針線更是被扔到了一邊。兩個小娘子每日都要出府,不是拜訪新朋友,就是被請去尚書府和要成親的崔四娘作伴。
其實三娘子每次去陪伴崔四娘,她的心情都十分複雜。在元洲老家宣聖旨那天,三娘子知道了李各進的真名是李瑾李瑾歌,就是崔四孃的未婚夫婿以後,她的心就像是被重錘砸了一下,半天緩不過氣來。
本來就強忍著的嫉妒,在見到崔四娘那春風滿面的笑容,偶爾露出的羞澀以後,這嫉妒就像抓在了三娘子的心上。
三娘子雖然背地裡嘲笑崔四娘相貌平平,一副男人相。如今心底也勉強承認,在說到李瑾的時候,崔四娘臉上的羞澀笑容竟然讓她看起來有些柔美。
三娘子就想把崔四娘臉上流露的幸福給碾碎,李瑾喜愛的是譚雅的話——幾次差點就脫口而出,三娘子是強忍著才把這話憋了回去。
四娘子還是個小透明,讓她來陪,她就拿著針線活,在那裡默默幫著崔四娘做針線。便是說到了李瑾的話題,也不接,竟像是不認識的一樣。
三娘子暗罵四娘子心眼太多的同時,也知道如今千萬不能說漏嘴,要不阿爹可饒不了自己。
那天,倒是崔四娘自己張口問:“三姑姑,聽說九皇子和瑾。。。李家五郎,在江南遇到強人,還是在譚家老宅休養的。。。是這樣嗎?”
三娘子心道:知道了還問,真是能裝模作樣。口中還得答道:“是。當時不知道,也只以為是大娘那頭遠房的親戚。”
崔四娘猶猶豫豫地問道:“可是,可是。。。與他們相熟?”
三娘子按下心中的煩躁,答道:“只見過幾面,那時候他們要隱瞞身份,好像也不怎麼出院子。”
崔四娘若有所思地點點,道:“哦。原來是這樣。”
等到三娘子她們走了,崔八娘問崔四娘:“四姐,你問她們這個幹什麼?她們在內宅,怎麼能知道四姐夫都認識什麼人啊。”
崔四娘嘆了口氣道:“哎,李五郎回來也沒到崔府來過,你說他還是在惱我嗎?算了,你才多大,還什麼都不懂呢。”
崔八娘不高興了,嘟著嘴道:“我才不小呢,我什麼都知道。你不就是聽說四姐夫回來以後只在書房畫美人麼,想打聽是哪個美人拉住了他的腳唄,是也不是?”
崔八娘接著道:“嗯。你是懷疑譚府的小娘子?除了三娘子和四娘子,哦,對了,我以前還見過他們家的大娘子,長得十分好。那時還未長開呢。聽說他們二房還有一個二娘子,應該也不小了。但譚侍郎有分寸,不能讓家裡出這種事情的。”
崔四娘點點崔八孃的頭,道:“你這個小鬼頭,什麼都瞞不過你。你說,不是這譚府的人,難道是在那些個地方認識的?這江南秦淮。。。的那些個 東西畢竟是有名的。”
崔八娘不屑地道:“那些個玩意你還當回事?只要不是哪家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