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要是打壞了,成不來親,可見不得人了。”然後使勁推著李瑾讓他向李太傅認錯。
李瑾就是像根木頭似的杵在那裡,低著頭也不說話,一副任打任殺的樣子。
氣得李太傅又想打他,舉了半天的手,最後還是無奈地放下,嘆口氣道:“你從小聰明伶俐,我還以為你是個有大出息的,怎麼到了真正時候,聰明勁倒是沒了呢?只剩下這個倔驢脾氣,頂個屁用!
便是崔四娘看不上你,咱們李家如今也只能與崔家結親。我不管你看上何人,只要你將那崔四娘哄好了就行。等你與崔四娘成了親,你願意納幾個都隨你。”
李太傅又拿出了從李瑾房中搜出的一沓子美人圖,坐在圈椅裡,問道:“說吧,畫的是誰?”
李瑾聽說伺候的一個丫頭被打死,就知道肯定有事。一看李太傅拿出的畫卷,心道不好。現在李太傅問起來了,李瑾不善說謊,也不想對李太傅說謊,只好還是低頭不語。
李太傅看他這副任憑處置的模樣就牙根癢癢,忍了又忍,看了看手裡的美人圖,接著又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這畫中人到底是誰?”
李瑾還是不吭氣,只是低頭站在那裡。他阿孃著急了,拉著李瑾催促道:“五郎,快些跟你曾阿翁說啊,你說了是誰,沒準就能想辦法給你納過家裡來,不比你一個人單相思強得多。”
李瑾這才抬起頭,看著李太傅,張口卻道:“我知道曾阿翁的心思,不過是想找到了人是誰,不論是哄騙還是逼迫,總讓我再見不到是嗎?那些個哄我的話,我是再不信了。”
李瑾阿孃沒想到兒子冒出了這番大不孝順的話,拉著兒子哭道:“五郎,你這是在江南著了什麼狐狸精了麼,怎麼勾得你連阿翁的話都敢不聽了呢?”
李太傅也氣得直喘粗氣,道:“我這般籌劃是為誰?還不是你們!你以為這富貴榮華是這麼好得來的嗎?你去看看那窮苦人家,還能有工夫生出你那般小兒女心思?飯都吃不飽,連兒女都保不住啊。
你現在說曾阿翁逼得你去娶崔四娘,以後你就知道好處了。這崔家一旦成了事,咱們家就是天大的功勞,你再是個崔家女婿,咱們李家幾代不用愁了。”
看李瑾還是那副倔模樣,接著又苦口婆心勸道:“再說你厭煩她崔四娘,不是不行,只要你好好娶了她來,找個由頭整日都不見她還不容易?
親事已經定下,你願意也得娶她,不願意也得娶她,女娘家家又好哄,何必非要把親家做成仇家?至於你畫上這人,”
李太傅點點畫紙,道:“我也不管了,如果你實在喜歡,又怕被崔四娘害了,曾阿翁幫你納了放在外面,一樣當作正房娘子般,怎麼樣?”
李瑾抬起頭,看著這個自己從小就敬佩的曾阿翁,雖然知道他這麼說全是為了自己,心底還是失望了,道:“不必了。我真心喜愛她,又怎麼捨得她當外室。”
旋即又苦笑一下:“便是我想,想必她也不幹的。您也別問她是誰了,我是不會說的。我聽您的話,好好跟崔四娘成親。但是現在讓我去崔府,不行,我不去。”然後朝李太傅和阿孃施禮,徑自回房去了。
李瑾阿孃看李太傅沒反對,朝他行個禮,就趕緊跟著兒子走了。
☆、第35章
眼看著李瑾娘倆走遠,李太傅長嘆了一口氣,無力地坐在椅子上,手裡還拿著李瑾畫的美人圖。
李太傅心裡想著自己到底老了,這般辛苦還沒人領情,搖搖頭,再細細打量這畫。
看這畫上景象,有一片臘梅林,旁邊還有水塘,噢,那就是在江南了。十幾歲的年紀,眉目如畫,身材嫋娜,噢?這嘴角還有一個笑渦,這就好找人了。
再看這女娘裝扮,不像是那種煙花之地的;大冬天這小娘子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