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教養的。
哎,我當初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讀書人家的小娘子夠奇怪的,如今看來,你還不是那最怪的,唔,且看日子長了咱們這位鎮北王妃會如何吧。”
譚雅也為田氏捏了一把汗,她現在所有的美好感覺都是建立在書本上,提起來都是好的,一旦剝離了那層上了顏色的面紗,可不知會不會大失所望。
辦完吳魁的親事,周老三一家即要啟程回河套,譚雅備了酒席為其送行。
小貓央著譚雅也給他們幾個在大廳擺了一小桌用來招待四小子,她如同小主人一般,讓幾個小孩子圍坐一起。
小貓裝模作樣拿起裝水的杯子,故作垂淚狀,哽咽道:“四哥哥,經此一別,不知何年能夠相見。
來,我先敬一杯,祝哥哥一路順風!小貓先乾為敬。”還露了露杯底,四周示意自己喝得乾淨。
阮朗站起身來,吟詠詩歌送行,可惜統共只背過幾首,就拿詠鵝那最熟悉的,抑揚頓挫地背下來,四小子還裝作被感動地用袖口拭淚,旁邊幾個大人看得憋不住樂。
周老三道:“三弟,我看小貓就喜歡,把她嫁給我家四小子得了。”
阮小七嘎嘣嘎嘣咬著花生米,連連搖頭,拒絕道:“不行,等大了看看再定。現在瞧著四小子不錯,誰知道他大了能不能成器?”
周老三還要再說,被唐氏攔住道:“別說了,就你好色的那根子,見著個平頭正臉的都走不動道,三弟唯恐咱們兒子隨你,小貓嫁過來吃虧呢。”
周老三老臉發紅,嫌唐氏揭自己老底,可譚雅又曾親見自家的妾室不規矩,所以不能當面辯駁,就指著四小子罵起來。
正與小貓幾個玩得高興的四小子被罵得一愣,唐氏哪裡肯讓,夫妻倆對著吵罵起來。
一個說:“你如此不恭順,我要給大哥說,非得教訓你明白為止。”
一個道:“好你個周老三,才不用靠我孃家了,就敢寵妾滅妻。被我說中,就拿孩子出氣,真不是東西。”
兩人說著說著動起手來,幾個孩子怕得大哭。
阮小七嘆了口氣,起身夾在中間攔住,硬拉周老三出去。
譚雅喚小貓過來,給她擦乾眼淚,讓她帶著四小子幾個去草廬玩耍,還許她可以在那裡過夜,孩子們馬上破涕為笑,高興地跳起來,呼呼啦啦往園子跑去。
只剩下妯娌兩人,譚雅見唐氏頭髮亂了,起身為其梳頭,奇道:“二嫂,可是又有何事?”
唐氏嘆了口氣,跟譚雅講,原來那個妾室失了寵,周老三也消停些日子。
後來河套的都指揮使因遮掩災情被擼掉了職位,周老三如今可謂是隻手遮天,更是有人巴結過來。
原先還忌諱些,現在那些個不要臉的人家,恨不得把家裡的小娘子直接送進來,這周老三自然來者不拒,恨得唐氏牙根癢癢,這回弄的那個唐氏一直沒鬆口,如今掛個妾名頭,實乃算個通房,所以周老三心裡一直不滿。
最後唐氏道:“我們夫妻一輩子就這樣了,三弟妹,你可要記住教訓。三弟待你一片赤誠,自然是沒說的。只是外面那些賤人,哎,隨著三弟職位越來越高,保不準有人為了巴結,幹出什麼事來。
妾這個東西,雖看不在眼裡,但就像碗邊上停個蒼蠅,看著就膈應,就是打死了,想到碗沿上曾沾了那玩意兒,你也再吃不下飯。
所以千萬不能心軟同意,那東西就是禍根,不論開始說的多可憐多好聽,總之不可鬆口讓她進門。
我知道你們官家小娘子最看重臉面,可臉面頂什麼用,到時候夫妻離心,那才是最沒臉的!”
譚雅連連點頭,便是譚玉最重尊卑規矩的,絕不會為妾室打主母臉的,只要妾室守著大規矩,沒犯忌諱,崔氏為了名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