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邊親了一口,驚得譚雅睜大了眼睛。
阮小七也怕她面皮薄,在人前親熱羞得惱了,忙哄道:“這裡也沒有外人,你怕什麼。走,我帶你看看院子是什麼樣子的,哪裡不喜歡,你就改。”
阮小七這頭才說好了,就被打了嘴。還沒出門口,老管家過來說吳魁派人來找阮小七說有要緊事,讓他速去。
阮小七不由地有些尷尬,低頭看了看譚雅,譚雅抿嘴直笑,想了想,雖不大好意思,還是上前去幫阮小七整整衣衫,仰起頭道:“既然有事,你就忙去,我自在家裡看看。”說完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看腳面。
阮小七因譚雅話中的“家裡”這兩個字,心裡就像撒了一層白霜糖,甜的快淌出蜜來了,再看自己胸前譚雅烏壓壓的頭髮,更捨不得走了。
老管家在旁邊等了半天,想到來人那副著急的模樣,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催了又催,及至譚雅不好意思起來,開始推他走了,
阮小七交代一句:“家裡全是你說了算,有不知道的就問老管家。”這才一步三回頭地急匆匆走了。
譚雅笑眯眯地看著阮小七離開,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譚雅轉頭對老管家道:“我打算先去看看三哥,然後再院子裡逛吧。”
老管家哪裡敢有異議,便在前面帶路。琉璃擎著傘陪著,三人去了譚庭芝的小院。
這琉璃本是已經求了崔氏不要跟來了,那頭崔氏也已經答應了。
待要陪嫁侍女的時候,劉氏偏點了琉璃,也沒說別的,只說因喜鵲到了年紀直接在老家嫁了人,而琉璃是譚雅用得順手了的,嫁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然要帶著。
不過一個侍女,崔氏也懶得理會,但王喜貴家的前兩日才得了琉璃的好處,忙幫著說:“她年紀大了,伺候不了幾天就得嫁人。依我看大娘子還是再選個年紀小些的,能伺候的長久才好。”
劉氏也不理王喜貴家的,只拿眼睛盯著崔氏。別看崔氏背後罵的厲害,其實心裡很是有些懼怕這個寡婦。
為了個侍女也不值當與劉氏爭吵,如今譚雅她們都要走了,琉璃也就是失去了用處。
所以崔氏只淡淡來了句:“先讓琉璃伺候一陣子,待適應了,大娘子再做主找個好人家嫁了吧。”如此就撂下不管了,全然不記得當初許諾給琉璃的好處。
崔氏這話一說完,本跪著的琉璃,卻像是被抽了骨頭一般,癱倒在了地上。
譚雅來一句:“琉璃,你放心,我說過帶著你走,必要帶著的。”被劉氏看了一眼,譚雅才不再插嘴。
待人都走了,劉氏才點著譚雅的額頭,與她道:“你啊,還是年小,這些義氣之爭有什麼意思。只要能把她帶走就行了。”
譚雅揉著被點的地方,撅著嘴嘟囔道:“姑姑不是要打發琉璃嗎?怎麼還帶著?不怕她使壞了嗎?”
劉氏見譚雅揉額頭,以為自己手重點疼了她,又幫著給譚雅揉,口中道:“就因為怕她使壞才要帶著,以後你就是當家主母了,這些都要學著。
你娘娘沒說過嗎,越是這般小人越是防不勝防,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握在咱們手裡才放心,要是放她嫁人,她亂說你的是非,雖說不疼不癢,壞了你的名聲可是要命的事。”
嘴上這麼說,劉氏心裡道:琉璃啊琉璃,到了河曲府,你如果識時務,也就不計較將你嫁了小廝也沒什麼;要是還是這般,就別怪我手黑無情。
這一路上一直遠著琉璃,只讓她呆在下人房裡,直到了河曲府才讓她出來伺候。琉璃難免有些戰戰兢兢,不管心裡怎麼想,至少面上越發恭敬了。
三人到了譚庭芝的院子前,此時有下人來找老管家問事,譚雅就讓他自去,帶著琉璃進了院子。
譚庭芝正在院子裡讀書,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