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了。你可千萬別輕舉妄動,你以後的前程還在她手上攥著呢。
只要你能嫁得好,姨娘便是再苦都高興呢。今日也是我不仔細,只因伺候了半夜還沒得個好,我心裡煩躁才沒看準時機。”
四娘子就道:“姨娘一晚上沒睡,現在好好歇歇,我去夫人那裡請安,好問問爹爹情況如何。”
花氏忙攔住四娘子,急道:“不是說讓你別招惹她嗎?她要是罰你,你阿爹又病著,哪個能來救你?小祖宗,你不常跟我說什麼小不忍亂大謀的,你就忍忍吧。”
四娘子看花氏急的眼淚都出來了,想到花氏說的都在理,也就道:“那好,我不去。只是這賬我記下了。”然後回自己院子了。
花氏看四娘子確實沒去崔氏那邊,才放下心來,也沒洗漱,直接睡了。
☆、第33章
小樊氏自從向姑姑透了心思,日子有了盼頭,也就不再一副死氣沉沉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只希望姑姑早點把自己從這活人墓裡頭搭救出去。
小樊氏心裡籌劃,嫁過來這些日子雖然沒見到阮小七,但是這老管家還是按時給的月錢,零花也並不少,連帶著首飾衣服也攢了不少。
到時候自己出去再嫁,也不算兩手空空,還是囫圇身子,可比從樊家出嫁要強上百倍。只是這再嫁的時候只讓姑姑幫我找,我自己好好挑挑,不能再落到繼母手上。
這麼一想,小樊氏就覺得前途一片光明,只等著姑姑的好訊息。她怕姑姑敷衍自己,有事沒事也要去樊氏那裡催著。
樊氏被侄女煩的沒法子,只能先趕緊將小樊氏打發掉自己才能消停些。好容易磨了阮員外來,遣走了周圍的下人,將想讓侄女另嫁的事情跟阮員外一說。
偏僻這回樊氏兜兜轉轉地求阮員外,她開頭說的太婉轉,沒有直接說是侄女改嫁的事,只是說什麼青春歲月,閨房寂寞之類的話,還隱隱提到男子那方面不行的事情。
阮員外本來就與樊氏相差二十幾歲,前些年還能在床幃中威武一陣,現在房中那點事體實在是應付不來了。如今之所以少來樊氏這裡,未嘗也不是怕那。話兒到時候又給自己丟人,怕樊氏笑話的心思。
所以阮員外一聽樊氏的話,又聯想到樊氏講話之前遣走下人的行為,便以為樊氏是在隱晦地暗示自家,這簡直就是往自己心窩子戳刀子麼。他心道這是樊氏耐不住寂寞,嫌棄自己老邁,在房中力不從心了。
這自古以來,不論多大年歲的男子,被自己的女人質疑那方面能力不足,還要離開自己另尋高枝,真真是個男人都要憤恨不已的。
果然阮員外沒等樊氏將話講完,頓時就勃然大怒,嘩啦一下子,砸了茶碗,站了起來,右手指著樊氏的鼻子罵道:“賤人,真是恬不知恥,作為女娘不守婦道,樊家就是這麼教養女孩兒的嗎?怪不得最後敗掉了,真真是丟人現眼。
你自己生的女娘都那般大了,還想要再走一家喝一家的水,也不怕她大了做不了人。
哼,當初樊家敗落的時候將你送到我床上,你是怎麼說的?仰慕我溫文爾雅,怎麼,現在又仰慕誰了?我跟你放下這話,你吃我的喝我的,還想著要去養野漢子,你做夢!賤人,我看誰敢不要命找你!”
樊氏一聽就知道阮員外誤會自己了,慌得連忙跪下,也不顧地上都是阮員外摔碎的茶碗碴子,一邊抱住阮員外的腿,一邊哭道:“老爺,奴家可萬萬沒那個心思。奴家對老爺的心思,老爺還不知道嗎?嗚嗚嗚。”發覺阮員外要抬腳踢自己,忙使勁摟著不放,又連忙解釋說自己是給小樊氏再找戶人家。
阮員外原本就想要藉著小樊氏好能牽制住阮小七,結果小樊氏卻是去了阮小七的府裡,都見不著他的面,整日被關在院子裡。
阮員外又想借著譚郎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