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難聽死了。”
阮小七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你是既要殺人,又不願意別人說你殺人,只能說你是沒辦法殺的。是也不是?”
譚雅見他終於明白自己的意思,激動地直點頭,連連道:“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阮小七“啊”了一聲,嘟囔道:“不就是既想當□□又要立牌坊麼,直接說唄。”
譚雅惱羞成怒,柳眉倒豎,站起身來,一手掐腰一手拎住阮小七的耳朵,喝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阮小七連連求饒,只道自己是口誤。
待譚雅放下他耳朵,阮小七一邊揉一邊嘆氣道:“你們這些讀書人啊,明明就是想要殺,嘴上還要說得好聽,什麼這經那據的,難道這樣那人死了就會謝你們殺他不成?”
譚雅白了他一眼道:“我要她謝我做什麼,我要的是別人不說我就好!”
阮小七點頭道:“嗯嗯嗯,怪不得李安撫使能明白,你們這些讀書人啊。。。”
譚雅“哼”了一聲,斜著眼睛看阮小七問道:“讀書人怎麼啦?”
阮小七偷瞄了她一眼,小聲道:“虛偽!”說完,撒腿就跑了。
氣得譚雅跟在後頭直喊:“有本事你躲一輩子!”
等她追到門口,阮小七早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出門遇見認識的,譚雅馬上收起那副厲害模樣,比劃一下,咳了兩聲柔聲道:“哎,要給他試尺寸,老是不肯。”
那旁邊見到的人都道阮小七真是好福氣,贊譚雅賢惠。
胡七郎在門口聽了多時,此刻閃出來,衝著譚雅冷哼一聲道:“難怪能將小七哥迷得神魂顛倒,為了你命都不要,你可真能裝啊!”
譚雅見又是她,這些天胡七郎就老在自己家門前轉悠。
這營里人家雖都安置在府衙後面,但胡七郎的房舍明明離這裡很遠,譚雅心道不知這次她又打什麼鬼主意。
可是如今譚雅和阮小七共同經歷這許多,甭說一個胡七郎,便是再來兩個,縱使有些擔心但也不會因此寢食難安了。
於是,譚雅笑嘻嘻地問道:“哦?敢問胡校尉可有何指教,還是讓我指教你呢?”
胡七郎少見地沒有反擊,反而面露難色,只低頭拿腳蹉著地面。
譚雅為人只要不是涉及原則問題,從來處事都給人留三分餘地,見她這樣,就換了口吻,客氣地請她進來喝杯茶。
胡七郎猶豫再三,終於還是抬腳跟了進去。
分主客坐定,胡七郎先頭不肯開口,只拿著茶碗發呆,譚雅摒去下人,問道:“這回可以說了吧,你可是有事?”
胡七郎沉吟半天,抬眼問她道:“你說男人都是怎麼想的?”然後就對譚雅講了起來。
譚雅見她開口滔滔不絕,中間也不曾詢問自己意見,想來並不是求人解惑,而只是想找人傾述而已,於是,也就不發一言,只側耳傾聽她講話。
胡七郎這些日子很是難受,但這苦又和男人們講不來,營裡的女人除了啞婆子就是譚雅了,啞婆子總歸年老又不合適講這心事,所以胡七郎儘管不願意,也只能找譚雅述說了。
原來,元洲攻城之時兩軍混戰,那河州叛軍中有個小將領竟是以前胡七郎那個相好,為了她還拋妻棄子的。
兩人對上,胡七郎見是他,就愣住沒下手,哪知她不動,那男人卻大喝一聲:“賤人看刀!”
照著她就死命砍過來,那勁頭似乎不殺了她不解恨一樣,要不是胡七郎手下兄弟及時當腰攔住,她差點被砍個屍首分離。
胡七郎其實挺納悶,當初自己甩手不幹,也與他說的好好的,從今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他也答應了,怎麼現在那男人恨自己恨成這樣?
待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