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抬起頭,抓著宋忍貼在他額頭上的手,眼裡盛著氤氳的水光。
忍耐得太久,他的眼尾發紅。
宋忍從來沒見過這樣顏色的戚言,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哥哥”。
他的腦海裡閃過數張面容,想象那些面容全都如眼前的這張面容一樣,流露出細碎的、柔軟的……
那雙向來淡漠,冷靜的眼睛裡滿是疑惑,像懵懂的小羊羔。
可愛得令他下腹……,喉結不斷滾動。
宋忍的拇指貼在戚言的眼尾上。
不斷摩挲,掌心下的面板滾燙,宋忍的眼眸越來越深邃。
就在他的另一隻手要……時,從浴缸裡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他的動作。
戚言盯著宋忍,從喉嚨裡艱難擠出幾個字:“你、要、做、什、麼?”
“幫哥哥出來,讓哥哥舒服。”宋忍語氣認真,盯著戚言說。
戚言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沒有鬆手。
宋忍又把語氣放柔了不少,“幫哥哥解決身上的麻煩,如果藥效不解決,危害會很大。”
戚言愣愣地想,對,解決麻煩,宋忍是在幫他解決麻煩。
他慢慢鬆開手,把頭偏到一邊,語氣沉悶,“那,那麻煩你了。”
……
這個週末,因為酒吧那一事,戚言沒有和iet聯絡。
對於那晚發生的事,他不是沒有印象。
宋忍幫他的時候,他腦袋昏昏沉沉,慾望戰勝理智,放任自己在沉淪。
第二天清醒之後,想到晚上宋忍幫他的那事,戚言只覺得尷尬,無比的尷尬。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和人做這麼親密。
尤其對方還是個男的,雖然有幫他解決藥效的因素在,戚言還是覺得尷尬。
一想到他在比他小了幾歲的少年人手中,是怎樣的動情,又是怎樣的……,戚言就尷尬到無地自容了。
他第二天還是在宋忍的床上醒來,戚言連招呼也沒打,跑回了自己的房子。
冰火兩重天帶給他的後遺症來勢洶洶,藥效沒有完全根除,戚言晚上只能在家自己衝冷水。
衝了幾天後,他發燒感冒了,租房裡只剩發燒貼,沒有感冒藥。
週二的中午,戚言穿上外套準備去外面的藥店買藥。
他開啟門的瞬間,對門的門也剛好開啟,他就隔著一條通道和宋忍的視線對上了。
戚言是出去不是,關上房門後退也不是。
再次見到宋忍,戚言還是覺得很尷尬,看到他的那張臉,他就想到那晚發生的事,恨不得鑽進地裡。
愣怔地站了幾分鐘,戚言才硬著頭皮說:“好巧,你也剛出來。”
宋忍:“嗯。”
其實不巧,他用男大的的號給妍妍發訊息,得知妍妍感冒,讓她出去買藥,才會掐著點開門。
“你,你今天不上課嗎?”戚言繼續尷尬地說。
宋忍抬了抬手,上面是一本書:“忘帶課本,回來取課本。”
戚言的目光看過去,卻落在了宋忍的手指上。
倏地想起,那晚那隻手對他做了什麼,戚言只覺得頭皮發麻,說話的句子也變得不連貫:“哦哦,這樣啊,那你取了快去上課吧。”
宋忍:“那哥哥呢?”
放在身側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戚言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出去買藥。”
“是感冒藥嗎?”宋忍問。
戚言:“你怎麼知道?”
“聽到了哥哥說話的鼻音。”宋忍停頓一下,接著說:“都怪我那晚出的餿主意,讓哥哥泡冰水,如果不泡冰水,直接幫哥哥弄出來,也不會一冷一熱讓哥哥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