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他的存在。
心裡彷彿被一隻手撫平了五味雜陳的情緒,她老老實實地抱著他的胳膊,波光瀲灩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著閃著光,“老公,謝謝你能來。”
他滿含深意地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倪筱爾一眼,最後鎖定在她的胸前,薄唇微掀,“怎麼謝?”
倪筱爾臉一紅,撲進他的懷裡,揪著他的衣領笑罵,“流氓!”
一場聚會到了後半夜就只剩下了勒孜青和謝小詩兩人,單亦宸派人將兩人分別送回家之後,揹著倪筱爾朝家的方向走去。
她安靜地伏在他寬厚的脊背上,睡得迷迷糊糊,單亦宸聽到背後傳來輕微的鼾聲,忍不住無奈地笑了笑。
月光將他的身影拉長,寂靜的夜晚,整個城市陷入了一片安寧之中,流光溢彩的霓虹燈靜默地點綴著整座城市。
走到一處長椅,他將她輕輕放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指尖滿是留戀,睡夢中,她皺著鼻子微微動了動,他輕輕一笑,縮回手,給她蓋上了一件外套,眉目飛揚地看著她微微抽動著鼻子呼吸,忍不住好奇地揪住她的鼻頭,換來她不耐煩地騷動,舞動著雙手像趕蒼蠅似的趕他。
單亦宸覺得有趣,忍不住又低頭輕啄了一口她微張的唇,花瓣般的柔唇令他心中一蕩,忍不住由輕啄改為纏綿悱惻的深吻,她微微睜開雙眼,恰好對上他墨色如星的雙眸,習慣性地鑽進他的懷裡,她揚起小臉,回應他的吻。
氣息交換間,她忽然打了個酒嗝,他頓住,忍不住好笑地瞥了懷裡的女人一眼,她笑嘻嘻地揚起臉,“我什麼也沒做,你什麼也沒聽到。”
月光下,她如玉的小臉飛起兩朵紅雲,瀲灩的眸子璀璨如星,彷彿一朵開得美豔的芍藥上滾動著晶瑩的露珠。
他看得心中有趣,忍不住調笑道:“你再這麼看著我,我怕我會忍不住。”
倪筱爾盈盈一笑,偏偏睜大了眼睛湊上去,“偏要看你,就這麼看著你……唔……”
男人果然說到做到,毫不猶豫地吻住她,繼續之前沒有完成的事業,她腿腳一軟,跌坐在他膝蓋上,任由他肆意妄為。
一路吻回家,他抱著她撞開臥室房門,嫻熟地解開她的衣裙,正要“獸性大發”地將她按在床上,忽然被她的食指封住唇。
他驀地僵住,卻見她像貓一樣地起身,柔軟的身段貼住了他的身子,小鹿般的長腿盤住了他的窄腰,她魅惑地摟住他的脖子,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口他的鎖骨,繼而沿著他的身體盤旋而上,對著他的耳朵吹氣如蘭。
單亦宸身體僵硬,澀聲問道:“你跟誰學的?”
倪筱爾柔媚一笑,攀住他的脖子,柔聲道:“你教的……”貼著他堅實的胸膛,小手緩緩伸入了他的襯衣內,輕輕摩挲著他的肌膚,她喃喃道,“你是不是又要消失一陣子了?”
他每次的溫柔以待,都是離開她消失的前奏。
他渾身一震,卻只是抱著她不肯鬆手,凝眸看著她臉上不知什麼時候流下的眼淚,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長髮,“我會很快回來。”
她埋頭在他懷裡,恍惚間想起勒孜青曾經說過的話,單家的每一個男人都是為了別人而活,從來都是肩負著責任出生入死。
她小心翼翼地依偎在他的胸前,摸著他身上的傷疤,輕聲道:“無論去哪裡,都要記得,你的妻子在家等你。”
他疼惜地摟住她,低聲道:“你放心,我會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