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競當即要求:“別亂動。”
孟斯故的手滑到一旁,還想從旁邊繼續,依然很快被發現。
嚴競嗓音低沉,有些不滿:“不是在給你弄了嗎,少搞這套。”
孟斯故頓了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嚴競好像是以為自己想要勾引他做更多。
儘管有點兒蒙,孟斯故也感到心酸,不想承受這樣極其錯誤的誤解。他反手按住嚴競,真心實意地說:“我想自己來。”
“你怎麼自己……”
不等嚴競說完,孟斯故補充:“你不太行。”
“孟斯故!”
嚴競再次氣得說不出別的話。他年少有名,無論在軍校還是總部都憑著真本事受到數不盡的嘉獎,這輩子被人否定的次數可以說屈指可數,誰知今時今日卻在一個小旅館被一個還沒畢業的下屬直指不行。
他懷疑孟斯故是故意為之,可孟斯故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無比坦誠,不像故意激怒他或者撒謊。
“我怎麼知道你們這些gay喜歡什麼樣兒的。”嚴競沒有受挫就放棄的習慣,他較上真兒,骨子裡的征服欲催使他今日非要聽孟斯故改口不可,“你帶著我。”
聞言,孟斯故嘴唇動了動,按著嚴競的手反而鬆開了些。
嚴競不多廢話,使勁兒握住他的手搭在自己手上,言簡意賅地說:“動。”
孟斯故不懂嚴競為什麼還願意繼續,更想不通自己幹嘛要聽話。什麼都模糊,什麼都沒搞清楚,只知道結束時在場的人沒一個手裡乾淨。
他腦袋發昏,上半身慣性地向前傾,撞到了嚴競肩膀處。
“對不起。”他啞聲道歉,“我還有點兒暈,緩一下,馬上給你擦乾淨。”
孟斯故以為嚴競肯定要嫌棄,沒想到身前的人沒指責他半句,連他不可控地湊過去時也穩當撐住了他,沒躲開讓他栽倒。
孟斯故覺得怪,剛要撐著起身,嚴競先用另一隻手按住他的腦袋。
“別動。”
孟斯故聽他語氣嚴肅,頓時提起心膽,聽話地沒再動,用極低的聲音問:“哪裡不對嗎?”
沉默片刻,嚴競說:“孟斯故,你那症狀……好像會傳染。”
“傳染?”基於對嚴競直男身份的深刻認知,孟斯故沒多懷疑,順著他的話思考起可能性,“你現在也感覺渾身熱?”
嚴競沉悶地“嗯”了下。
“難道真不是藥的問題。”孟斯故並未完全放鬆警惕,只是想著想著,他的理智恢復得更多,思路也清晰了很多,“一樣的症狀,那你……”
他意識到某個顯著的反應,突然明白了什麼,剛降下去的溫度剎那間彷彿又起來了些,條件反射般就要探身看。
“看什麼!”嚴競依然按住他的腦袋不讓他看,慌忙之中甚至直接抱住了他,“孟斯故,都說了你別亂動。”
察覺到緊緊環抱住自己的手臂,孟斯故愣怔住,輕聲說:“知道了,我不看,你不用這樣。”
嚴競也反應過來自己本能地做了什麼,不過他沒有鬆手,清了清嗓子,擺出長官威嚴,“還不是防著你亂來。放開你可以,先把眼睛閉上。”
孟斯故說:“閉上了。”
嚴競側頭檢查,的確閉上了,他放開孟斯故,強調道:“沒我的允許,不許睜開。”隨後他離開床,快步進到衛生間。
衛生間門“嘭”的一聲關上,裡頭緊接著傳出來淋浴頭沖水的聲音。
孟斯故睜開眼看去,一時間心情複雜。
孟斯故在嚴競出來前用毛巾簡單擦了擦身體,換下那件充當睡衣的病號服,在自己那一邊側躺著閉上眼假寐,沒有過界半分。
待到嚴競從衛生間出來,關了燈到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