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看上去十分糟糕。
沉吟片刻,嚴競終是黑著臉、回想著影片日誌ke說話的口吻,放輕語調說了一句:“忍一忍,我在這兒呢。”
而後,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嚴競怒而心道,孟斯故,你這輩子欠我一次。
“啪嗒,啪嗒,啪嗒……”
孟斯故耳邊不斷聽到一個聲音,眼睛尚未睜開,他的腦中先自動琢磨起這種動靜是來自哪裡。像是中槍的人倒在地上,血液大量湧出以後開始斷斷續續滴落,也像陰雨天氣的n獨立國戰場,雨水混著令人窒息的血腥氣一下下砸向窗沿。
孟斯故想挪動下身子繼續睡,整個肩膀卻像被卸掉,強烈的痛感直鑽心臟,逼迫他立即醒來。
天已經黑了,藉著窗外的燈光,孟斯故找到床頭燈的開關按了下去。
屋內只有他一個人。
“嚴競?”他啞著嗓子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回應的只有適才聽到的“啪嗒”聲。
孟斯故不清楚目前是什麼狀況。嚴競去了哪裡?會不會已經坐上了回聯邦的直升機?
有著諸多疑問,孟斯故倒也不太慌,他能夠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此刻是安全的——他肩膀染血的紗布換過了,右手破損流血的掌心纏上了紗布。枕邊壓著一把手槍,床側的桌子上擺著水杯和從揹包裡拿出來的幾個藥瓶。
孟斯故準備起身,找看看有沒有嚴競留下來的資訊,房門被開啟了。
“啊,你還在。”看到嚴競,孟斯故脫口而出。
嚴競鎖好門,把剛買的吃食和日用品放到桌上,“以為我丟下你,自個兒走了?”
聽得出來,嚴競的語氣不太好,尤其在他開啟整個房間的燈後,孟斯故見他臉色更加陰沉。
孟斯故也驚訝,剛才床頭燈太暗,他都沒發現這房間內的花色牆紙和部分裝飾品佈置跟他此前約嚴競去的那家旅館基本無異。
當年他和ke之所以會在旅館過夜就是為了追查交界區的裝備問題,想來,兩國邊界一帶的許多小旅館都是類似的裝修風格。
孟斯故猜,嚴競面露不悅是因為看到類似的裝修就想起他在那家旅館提到過的和ke的第一次,覺得反胃噁心。
實際上,他自己同樣沒舒服到哪去。物是人非的感覺令他彷徨,誰又能想到一夜的美好會變成終身折磨,擾得他睡夢都難安。
孟斯故沒回答,乾脆挑明提出:“你如果不喜歡這裡的樣子,可以換一個地方住。”
“換不了。”嚴競開啟電視,調到音樂頻道,讓他們的說話聲被電視聲覆蓋住一些,“附近只有這家不用證件。得多住一段時間了。”
“有新任務?”
“嗯,上午聯絡的時候臨時指派咱們順便護送一位植物生理學的專家回去。專家的孫女最近要考試,她放不下,下週才能走。總部同意了。”
孟斯故“哦”了一聲,他看過相關學術資料,重建工作中,植物起著非常關鍵的作用,有的科技化突變植物甚至可以自主清理爆炸物。
嚴競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