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做文章罷了。”
嚴競說:“他們抓住的機會是我的病。”
宋千帆頓時為好友感到無比心酸,為了和平付出那麼多的人,因為身體裡突然出現的人格而遭受懷疑,連任務都不得不多一重信任考驗。
“沒關係,你這次順利回來就能證明你現在只是你,不會為了孟斯故做出格的事兒。畢竟是那個人格喜歡孟斯故,不是你。”宋千帆提醒,“對了,孟斯故那邊你別心軟啊,你也說過,他當初能被外派就說明他有過人之處,不用太替他擔心。”
“知道了。”
“嚴競,”宋千帆依然不放心,又在最後多問了一句,“你那天會跟我回國吧?”
嚴競看著樹下正認真研究老樹介紹牌的孟斯故,攥緊了手裡許願的紙條,說:“放心,我有分寸。”
一道閃電劃過,剎那間照亮整個深夜。嚴競回想了太久,影片看完後,沒再點觸的手機螢幕已經自動暗了下去。
藉著天空的光亮,他從暗了的螢幕上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臉。
沒什麼表情,沒什麼辨認點——嚴競眨眼,螢幕上的人也眨眼;嚴競盯著螢幕,螢幕上的人也直直盯著他。
一時間,連嚴競自己都有些恍惚不清。
他暫且放下憎厭,想問眼前的人會怎麼選,是選擇證明自己,還是選擇護住孟斯故的命。
不知為何,幾乎是下意識的,答案跳了出來。
延遲的雷聲巨響轟隆隆震破嚴競的探究,以至於他到底沒能理清這個出自本能的答案屬於哪個人格。
離開邊界城區的前一天,孟斯故是被樓下的吵架聲吵醒的。
屋內不再空蕩蕩,孟斯故睜眼就看見了開著通風的陽臺門以及旁邊椅子上正拿著今日早報坐著看的嚴競。
“你睡了很久。”見他坐起來,嚴競放下報紙說。
聽到這句“睡很久”,孟斯故看向時鐘,居然到中午了。他平常從不睡懶覺,這會兒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昨夜嚴競索取時下了狠勁,一點兒沒心軟。那三次著實耗盡他的體力,他現在動一下就覺得身上許多地方痠痛不已。
相比之下,嚴競倒是能早起,看著也跟沒事兒人似的。
嚴競放下報紙,從桌上拿起紗布和藥走過來,“夜裡看你睡得熟就沒再把你喊起來。”
“哦。”孟斯故乾巴巴應了一聲,尷尬自己因那事兒失力睡過去之餘,拒絕和不拒絕的矛盾在腦中交戰。
然而很快,孟斯故的擔心在嚴競的動作中佔了下風。
嚴競包紮得很利落,一點兒不像昨天晚上包的時候那麼分心。
“行了。”嚴競把剩餘的紗布放回到醫藥包裡,催促著說,“抓緊起來吃飯,把你自己的東西收好。”
孟斯故穿上衣服,問:“樓下剛才怎麼那麼吵,沒出什麼事情吧?”
“沒什麼,有客人賴賬,羅姨追出去討錢。”
提起羅姨,孟斯故說:“對了,你的手錶還在她那兒押著,明天早上……也別明天,等會兒就可以抽空找她拿回來,別給落下了。”
嚴競坐回到椅子上,拿起報紙,沒承他的好意,“這是我的事兒,不用你操心。”
嚴競語氣冷淡,撇清關係迅速,言行的感覺像極了他們在聯邦郊區的旅館見面。孟斯故愣了一下,整夜糾纏殘存的溫度瞬間冷卻,隨即反應了過來——
是了,他們已經兩清了。
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他們假意無事發生一般到菜市場逛了一圈,順便在第一次去吃飯的餐館吃了晚飯。
回到旅館,他們開啟電視,調成背景音,一同坐在桌前做最後的確認工作。
事實上,要核對的資訊不多,但嚴競說得很細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