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直白,心意彎彎繞繞,他們的情愛遠不如身體反應來的真實坦白。
直到此刻,嚴競終於承認自己對愛太不熟悉,甚至比不上那個消失的副人格。
貓在嚴競的懷裡沒多久就睡著了,ross見了,羨慕得不行,想把它抱回去,“哥哥,我也要。小雪不喜歡在我這裡睡覺,我也想要它這樣。”
嚴競說:“你先坐好了。”
ross乖乖應下,坐得筆直。
嚴競把貓輕輕放到ross腿上,貓換了地方,有要醒的意思。他說:“慢慢摸兩下它的身體,它要是完全醒了可以撓它的下巴,等它閉上眼不睜開的時候就不要不停地摸了。”
“好!”ross一一照做,果然,貓發出“咕嚕”聲,很快舒服地再次閉上了眼。
ross很開心,“睡著了,小雪也在我這裡睡著了。”
“嗯,是不是很簡單。”
“簡單,哥哥你好厲害。”ross毫不吝嗇地誇讚,“我要怎麼變得像你對貓這麼厲害?”
嚴競說:“多養一段時間你就熟悉了。”
ross似懂非懂地點頭,“哥哥,你的家裡也有貓嗎?所以你厲害。”
“我不養寵物,看以前的房東養過,她有挺多流浪貓。”
聽到有很多貓,ross天真地說:“小雪也是流浪貓,小雪可以和它們一起玩兒,當朋友。”
“不行。”
“為什麼?”
嚴競側頭看這睡得正熟的小貓,淡聲說出與告訴孟斯故截然不同的回答:“它們都死了。”
ross正好奇著為什麼別的流浪貓死了,旅館的門開了,羅姨提著一個大黑袋子走了進來。
“哎,你怎麼在這兒。”羅姨的警惕一閃而過,看見ross在旁邊乖順地坐著,平常那抹常見笑容立刻自然地揚了起來,“怎麼,需要買東西?”
嚴競走出櫃檯,言簡意賅道:“開個房間,我們隔壁那間。”
羅姨眉頭一挑,沒多問,把手裡的袋子放好後直接拿了房卡給他。
嚴競一次性付了到離開那天的房費,接過卡,往樓梯口走了幾步,他停頓住,轉身又走回前臺。
不等他開口,羅姨笑著先說:“拿了卡就是定了,就算要退也得扣一天的錢啊。”
“不退。”
“那你這是……”
嚴競攥了攥手掌,一想到孟斯故正發著高熱獨自待在房間裡,這個念頭稍微一起,他的冷靜與果斷就該死地消散得沒影,對孟斯故所作所為的憤恨也不禁為此讓步。
他問羅姨:“有沒有效果好點兒的退燒藥?”
作者有話說:
眼鏡兒:分房睡!
還是眼鏡兒:他離了我不行,算了,回去照顧他。
孟斯故醒來是隔日下午,外面的雨停了,屋內依然只有衛生間那個壞掉的水龍頭在發出動靜。
場景令他感到似曾相識,來這間旅館的第一天差不多也是這樣。兜兜轉轉,一切不知不覺回到了原點。
他和嚴競也是。
孟斯故沒有立刻起床,緩慢坐起身,靠在床頭覆盤昨夜發生的事情。
昨夜嚴競走後,他實在難受得緊,不一會兒就撐不住精神昏沉睡了過去。高燒之中噩夢纏身,睡得很不踏實,中途應該是有人拿了溼毛巾或是降溫貼給他降溫,有過一兩回舒服,可等他努力睜開眼睛看,額頭上並沒有那些東西,眼前也一個人影兒都沒看著。
身旁被子的情況和嚴競離開時差不多,嚴競沒有回來睡,但半夜那種受到照顧的感覺十分真切,孟斯故一時間也分辨不出到底是幻覺還是嚴競真的回來又走了。
莫大的空虛感隨